佚名的《金丝雀她不干了》这本书写的很好!语言丰富,很是值得看,夏希宋忆是本书的主角,小说描述的是:人人皆知我是宋忆养在身边的一条狗,也是对他说一不二的金丝雀。相识十七年,他终于愿意多看我一眼。本以为苦尽甘来,却听他对别人嗤笑道:「一个精神有问题的疯子,谁要跟她耗一辈子?」后来我终于心死,我从他的世界消失得一干二净。再见面时,他疯了似地在我身上寻找我爱他的证据。我只平静道:「相依为命十七年,你早就...
我回家时,楼道的声控灯坏了。
其实我有点怕黑,小时候宋忆经常欺负我,我和他玩躲猫猫,他专往黑暗逼仄的角落里躲,我不敢去抓他,急的大哭。
他那个时候就知道了,总是对我说:「哭,你就知道哭。吵死了。」
他长大之后,还是只会用这句话欺负我。
但是他太懂给个巴掌,再给颗甜枣。每次说完这种话后,过不久,他又会买点吃的哄哄我,以至于这么多年,我竟然仍然对他怀有希冀,眼睁睁看着自己泥足深陷,也不断给自己打气:
「没关系的,有一天他会改的。」
可是宋忆总有办法,把我的希冀一次又一次,砸的稀巴烂。
我推开门时习惯性说了声:「我回来了。」
一般不会有人回答,我总是说给自己听。
然而这次,我却听到了一些别的声音。
起先是卧室里传来被褥摩擦的窸窣,我以为宋忆在睡觉,正准备轻手轻脚进门,卧室里的人声却陡然放大。
「宋总……宋总,别,太用力了。」
我愣在原地。
心脏的刺痛是从下一刻传来的,密密麻麻像长刺的藤蔓,把我攥紧了又扯碎。我痛得头晕目眩,捂着心口重重倒在铁门上,几乎是无法自抑地开始干呕。
可是我什么也吐不出来。
一整天没有吃东西,最后流出来的,只有一些苦水。
男声女声激烈的碰撞与呻吟钻进我的耳朵,我捂着耳朵缩在角落,紧紧抱住自己,甚至开始在心底祈求:
「别吵了,别做了,放过我吧。」
那个时候,我无比希望有个人来救我,看我浑身发抖像个懦夫一样缩在角落里,他能把我拉起来,告诉我:「别怕,别怕,没关系的,是他们的错,夏希最好了,不是夏希造成的。」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我捂着眼睛泪水漫过指缝,我想找张纸擦去以至于让自己不显得那么狼狈,然而翻遍全身,在黑暗中像瞎子一样摸索半天,最后找到的,却只有一方手帕而已。
只有一方绣了墨竹的手帕而已。7.
他们很久才做完。
宋忆走出来时开了廊灯。“啪”地一声昏黄灯光亮起,我不由自主闭了闭眼。
他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没在哭了,只是或许是在黑暗中太久的缘故,即便是明度很低的暗灯,也刺得我眼眶酸疼。
宋忆看见我缩在门口,甚至一句话也没说。
还是那个女人先开口的:「啊,你家保姆原来在啊?那正好,房间乱了,你把床单被套都换一下再让你们宋总睡。」
她脖子上青青紫紫的吻痕,惨不忍睹,我不敢细看。
我的目光只是虚无落在不远处某一点。
其实我认识她,是在小海城喂宋忆喝酒的那一个,我后来有打听过,她叫林薇。
林薇慢条斯理在餐桌边补了个妆,才扬起红唇,冲我妩媚一笑:
「走了哦。」
门被关上,客厅陡然又变得安静,安静得我只能听见我和宋忆两个人的呼吸。
在这种时候,我莫名想起来以前看过一个东西,叫贝勃定律,大意是说,一个人在受了强烈刺激后,往后再遇见其他刺激,也会慢慢趋于麻木。
我想我现在的状态其实很符合。
「宋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好像来自天边外。
他没作声。
我忍着痛苦,一字一顿继续道:「把钥匙还我吧。」
人影闪至我眼前,紧接着一股大力,我的领子瞬间被揪起来,我也跟着被迫半站起,后脑砰地撞上门框。
昏暗中,宋忆的眼睛冰冷又可怕。
「夏希,你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我说,「就是不想……这样了。」
宋忆几乎要听笑了,他不知道怎么就那么恨我,每一句都带着刻薄的恨意,恶毒地对我讽刺:「不想哪样啊?不想看我跟别的女人上床,嗯?还是不想听别的女人叫床?」
「夏希,一连打你十几个电话不接微信也不回,我以为你长本事了,大本事,我以为你是在给我和别的女人腾地儿呢……」
我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啪”地清脆一声。
他愣住了。
我也是。
因为从小到大,从我们初见第一面缘起,到今天或许缘灭之前,我从没有舍得对他动过一次手说过一句重话。
哪怕一次也没有。
哪怕他让我在小海城的楼下等了四个小时,他的所有朋友对我冷嘲热讽,就连他的员工都按照他默许的方式羞辱我。
我也没有一刻,想对他动手的冲动。
我和宋忆,认识十六年了。
过了这个冬天,过完年,就是十七年。
十七年,他对我有过不好,但也有很多好的。
自从大院那场大火,他的父母和我的父母相继去世,我们就成了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
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不舍得。
「宋忆。」
我最后还是哭了,用那种濒临破碎的声音骂他。
「你真是个混账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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