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菜叶反应过来了,姐姐已经是三叔的女儿了,以后得管爹娘叫二伯二伯母。
“娘在屋里带虎头呢,我刚薅了猪草回来。”
季秋秋暗地里鄙夷,带个屁的虎头,小家伙除了吃就是睡,压根不闹腾,绝对是在偷懒,这个点家里人基本都干活去了,该上学的上学。
“老三,看啥呢,快给我把你大哥给我抓住。”
二赖子优哉游哉的站在门口看热闹,季老太见到他那样气就不打一处来,于是吼着他,让他把人给抓住,二赖子听到老娘的命令,当然是立马执行啊,他也很想看这个大哥挨揍来着。
二赖子朝前边堵住了季守祖的去路,季老太立马就追上来了,手里的大扫帚武的虎虎生威,往季守祖的脑袋上招呼,季守祖既然被抓到了,那也就不跑了,干脆抱头蹲下,等着季老太打够。
季老太确实打了几下就停了下来,人是不打了,她自己一**坐在地上开始哭嚎,
“天哪,我是造了什么孽,那是家里的银子啊,就这么被你白搭出去了,这以后该怎么过啊,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听着季老太的哭嚎,从那只言片语里也知道了个大概,季秋秋和二赖子对视一眼,就知道机会来了,二赖子走了过来,给和季菜叶塞了块糖,悄悄的跟她说,
“快去地里,把你爹们叫回来,就说你奶要杀了你大伯,快去。”
季菜叶手里握着糖块,蹬蹬蹬的跑了出去,父女两就坐在那里继续看戏,这会是季老太的独唱(哭嚎)环节,季守祖在旁边伴舞(劝说)。
另一边那个陌生的女人,有点怯怯的躲在石榴树旁,季秋秋上下打量着人,长得还行,可能让季守祖为了她偷拿家里的钱,就说明不是个简单的,具体做什么的到底是什么人,还不清楚。
今天去的那片地,离家不远,没多会下地的人都跑了回来,季菜叶带话本就带不清楚,只把要杀人说得清楚,这可把几个大老爷们给急坏了。
季老太一见季老头,立马就从地上起来,冲过来拽住他的衣服,又开始新一轮的哭嚎告状,
“哥啊,咱家完蛋了,这日子没法过了,畜生啊,老大这个畜生啊……”
季老头拍了拍季老太的肩膀:“好了,先去洗把脸,一会再慢慢说,老四媳妇,带着你娘去洗把脸。”
“诶。”季四婶王百花走了过来扶住季老太:“娘,你先缓缓,有什么事爹在呢。”
王百花把季老太扶回了屋,季老头带着人大家进了堂屋,季老头坐在上头,吃瓜群众族旁边,季大伯带着那个女人跪在中间,
“老大,说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季老头平时一般不管事,可大家长的威严还是有的,别看季老太平时骂骂咧咧,动不动就打人,可两人的几个儿子都不怎么怕她,她走人他们还敢跑,换了季老头,只要一拉脸就得老实下来。
季守祖也不敢在季老头这耍心眼子,老老实实的交代了,原来这个陌生的女人叫云娘,不知道啥时候和季守祖勾搭上的,当然了,季守祖自然是不会这么说的。
云娘的家在上河村,丈夫两年前去世了,也没留下个孩子,本来云家人是要把人接回去再嫁的,可那家人舍不得云娘这个劳动力,肯定是不肯放人的,还放话让云家拿钱来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