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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傅闻纾和许央央后,两人决定换到江家的店里。
没想到在这也遇见了不速之客。
“江窈,你为什么在这里?”
江窈抬头,看到来人是许央央的弟弟许和,眉头不由得皱了皱,没有理会他。
许和见江窈不理会他,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竟伸手想去抓她的手腕。
站在一旁的季昭昭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许和的手,目光冷冷地盯着他:“你想做什么?”
许和的动作一僵,随即抽回手,甩开了季昭昭的手掌,表情难看。
“江窈,你这种千金大小姐就这么看不起人吗?我跟你打个招呼,你都不回一下。”
江窈抬眼看着他,目光冷漠至极:“你算什么东西,我要回应你?”
见江窈对许和这般不待见,店员立刻走上前,客气却不容置疑地说道:“不好意思,这里不欢迎你,请离开。”
众目睽睽之下被人这样驱赶,许和气得脸色通红,还想靠近江窈,却被门口的保镖拦得结结实实。
“江窈,有你这么侮辱人的吗?”许和涨红着脸大声喊道,“难怪傅哥说你难伺候,一身公主病,你以为你是谁?”
听到这句话,站在一旁的季昭昭下意识看向江窈,眼中满是担心。
江窈对她轻轻摇了摇头,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然后冷冷地看向许和:“许和,要不是傅闻纾,你觉得你这种人有资格见我吗?”
许和气得脸色发白,却被保镖拦着无法再靠近,最终被店员和保镖一起请出了店门。
许和骂骂咧咧的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
回到家后,江窈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她点开信息,是一段视频。
视频里的场景似乎是在一家酒吧,拍摄的角度很隐蔽,显然是偷拍的。
画面中的主角赫然是傅闻纾。
“傅总,是江小姐给你打的电话吗?你怎么不接啊?”
许央央坐在傅闻纾身边,两人靠得很近。
“不想理,一天天的一点也不懂事。”
傅闻纾淡淡开口,声音里透着一贯的清冷和疏离,“她要是有你一半的懂事就好了。”
这声音曾经是江窈最熟悉的,它曾是她的依靠,最温暖的慰藉。
曾经,在她失眠的那段日子里,无论傅闻纾有多忙,他都会在时间到时打电话给她,哄着她入睡。
即使是他刚接手公司最忙的时候,也从不例外。
他的声音就像是蜜糖,是让她安心的存在。
但此时,这曾经让她感到无比温暖的声音,却像一把沾满毒液的匕首,一刀一刀地刺进她的心肺。
江窈怔怔地盯着屏幕,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撕裂。
她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起前段时间的画面。
那时,她常常给傅闻纾打电话,他总是接不到。
每次事后都会给她发信息解释,说自己在忙,还告诉她别多想。
她从没怀疑过他的话,甚至还会心疼地提醒他注意休息,总担心他的身体吃不消。
她以为他只是不想让工作耽误两人的感情,可现在看来,那些关心,却让她成了他眼中“不懂事”“惹人厌”的代名词。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只觉得胸口的痛意快要将她压垮。
她疯了一样将房间里的东西砸得稀碎,那些曾经傅闻纾送给她的礼物,如今成了她最想要抹去的痕迹。
等她回过神时,房间里一片狼藉,地板上散落着碎玻璃和瓷器的残片,而她的手臂和脚上已经被划出了好几道伤口,鲜血顺着手腕滴落在地。
母亲听到动静赶来,一把抱住她,眼泪瞬间涌了出来:“窈窈,你这是怎么了?你看看你自己!”
江窈抬起头,嘴唇微微张了张,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从小到大,她的生活里一直有傅闻纾的影子。
爸爸妈妈忙的时候,是傅闻纾带着她;她挑食,但只要傅闻纾让她吃,她再不情愿也会皱着眉吃下去;教她写字的是他,陪她写作业的是他。
她所有的喜好,傅闻纾都了如指掌。
爱了她这么多年的人是傅闻纾,而伤她最深的也是傅闻纾。
第二天,傅伯父和傅伯母从外地赶了回来。
江窈的父母带着她一起去了傅家。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傅闻纾也在,而且身边还带着许央央。
当傅闻纾看到江窈和她的父母时,显然愣住了,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慌乱,甚至连声音都带着几分急促:“窈窈,江伯伯,江伯母......”
一旁的许央央见状,立刻开口,“江小姐,请你不要误会,我只是陪傅总来拿文件的。”
但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理会她的话。
傅闻纾快步走到江窈身边,伸手想牵住她,却被她冷冷地躲开了。
他立刻蹲下身,声音急切而小心翼翼:“窈窈,别这样。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但昨天你为什么不接电话?我一晚上都在担心你。”
他抬眼看着她,眼神里尽是焦虑。
江窈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有回应,语气冷得像冬天的寒风:“傅伯伯,按照刚刚说好的,我和傅闻纾的婚约就取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