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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一起长大的竹马,如今却为了一介孤女将她弃之不理。
她转头便嫁给他们高攀不起的丞相之子。
徒留下两人追悔莫及。
雾终散,红落尘,昔日旧友无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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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色古香的房间里,一缕炉香袅袅升起,突然一道略显苍老的女声响起,打破了这片静谧。
“相怜,我知道你心里不愿,可你如今病也养的差不多了,你还是再好好考虑一下,这毕竟是你爷爷亲口为你指下的婚事。”
看着眼前沉默不语的瘦弱女子,她以为这次又要无功而返,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你若还是不愿意,那便算了,我同你父亲说。”
“等等姨母,我......愿意。”
“你愿意?”
秦姨母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般重复了一遍后,这才反应过来秦相怜是同意了,像是生怕她反悔一样连忙兴奋道:“好,你愿意就好,我这就传信与你父亲,到时可得合算个黄道吉日才行。”
秦相怜声音里倒是没有快要成亲的喜悦,平淡道:“我大概还要过些时才能动身回京城去,毕竟私塾的事情得交代好才行,婚礼的事情你们商量就行。”
说完两人又交代了几句话,秦姨母便迫不及待的回府写信去了。
秦相怜将姨母送到正门口,厅堂中熙熙攘攘的说话声传入她的耳中,隐约还能听到一些贺寿词的声音。
这是顾靳涛和陆瞿迦为白蔹举办的生辰礼。
秦相怜并不打算去凑那些乱七八糟的热闹,不过她不想搭理,那“热闹”却紧巴巴的自己贴了上来。
她端着一小碟精心刻成寿字的奶白枣宝,笑盈盈的堵在了秦相怜回院的必经之路上。
看得出来,今日生辰她有精心打扮过,胭脂打的恰到好处,显得整个人都充满生机又活泼可爱。
“相怜姐姐,去宴厅参加我的生辰宴吧,今日来了好些人呢。”
虽然她的脸上洋溢着天真灿烂,但是秦相怜一眼就看穿了她表面的虚情假意。
她冷冷道:“不必了,你们玩就好,我还有私塾里的事情没有做完。”
在秦相怜话音落下的瞬间,白蔹就立马将表面的天真烂漫撤下,换上了一副委屈的嘴脸。
“相怜姐姐,今天是我的生辰,就算你平时再讨厌我,最起码也要来我的生辰宴吧。”
秦相怜皱起眉,心里感到一阵烦躁,又是这样,明明她什么都没做,但是白蔹却摆出一副委屈至急的模样,好像她犯下了多大的罪一样。
她冷嗤道:“跟我来这套没用,留着跟顾靳涛和陆瞿嘉用去吧。”
说完她便打算绕过白蔹回到自己屋中。
“相怜姐姐,不要…”
秦相怜听到白蔹的惨叫,诧异的回过头去,却看到白蔹在和自己擦肩而过的瞬间扑倒在地上,像是被推倒一般。
“相怜姐姐,我知道你很讨厌我,可你也不能因为我邀请你去参加我的生辰宴,就动手打我啊呜呜呜。”
秦相怜还没搞明白她这是在搞什么名堂,道路尽头正巧来寻白蔹的顾靳涛和陆瞿嘉正巧看见这一幕。
两个男人几乎是同时快步冲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将白蔹扶起来,生怕碰到她的伤口,细声询问她能不能站起来。
看着白莲手肘伤擦破的痕迹,顾靳涛似乎想去碰她的伤痕,但又怕弄疼她,心疼得他手僵在空中微微颤抖。
脾气本就急躁的陆瞿嘉,更是耐不住性子的冲秦香莲吼道:“相怜,你不喜欢她,把她撇在一边不理睬她便是了,为何要下如此狠手,之前竟未发现你是如此恶毒之人。”
顾靳涛性格向来沉稳,可是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也向秦相怜投去了失望的目光。
他语气冷淡道:“相怜,今天毕竟是白莲的生辰,你做的有些太过分了。”
可在低头看向躺在地上呜呜咽咽的白蔹时,他又立马放柔了语气,像对以前的秦相怜那般温和的哄她道:“好了,别哭了,我这就唤郎中来给你医治。”
看着顾靳涛小心翼翼的扶着白蔹离去,陆瞿嘉也赶紧追了上去,边追边争宠般凑到白蔹面前哄道:“蔹蔹,别难过了,我新得来了一匹汗血宝马,我牵来送你,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去城郊踏青赏花。”
被两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和将军之子如此低三下气的哄着,白蔹哪还假哭的出来,她擦拭着眼泪,忍下心中的暗喜,努力做出哽咽的声音道:“谢谢靳涛。”
向顾靳涛道完谢后,又用她刚刚哭完似水洗般的眸子,充满不赞同的看向陆瞿嘉道:“近日城郊总有匪寇出没,还是不要前往的好,每次听到你又去城郊,我心里边总是一阵子发慌。”
看见白蔹终于止住了啼哭,陆瞿嘉只有高兴的份儿,哪还不应。
看着他们两个众星捧月般将白蔹围在中心离去的背影,秦相怜的心中只觉一阵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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