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棠摇摇头,心里还在想着,那可不是什么心灵感应,而是她的锦鲤气运。
不过这个他爹应该是猜不到的,也就只能摇摇头,那他现在没办法说话,根本回答不了问题,更甚至就算是能说话了,这个问题也不是她一个还不到4岁的孩子能回答的。
“好了,你别为难咱闺女了,她一个三岁多点的娃娃懂什么。先吃饭,吃完饭我去看看家里还剩多少钱?还有咱们换房子的事情,先别让你爹知道。”那老头子坏的很,找他家麻烦的事情,一直都是这老头子撺掇的。
夏青书先吃了一大口白米粥,眼睛顿时瞪得大大的:“这粥好好吃,爹娘快吃快吃,这粥好好吃……”
夏青言听到大哥这样说,赶紧舀一勺吹了吹,送到了夏玉棠的嘴边:“糖糖快吃,大哥说好吃……”
他家大哥是个嘴刁的,能让他家大哥这么夸的东西,那肯定是非常好吃的。
“小鱼你吃,**妹娘来喂她吃就好……”刘芳梅笑着推推儿子,让他自己吃。
夏玉棠看他哥这么执着,张开小嘴吃了一口白粥,那味道的确惊艳了她。虽然只是白粥,但是这白粥的味道真的很香。
夏季轩看了看那些酱菜,再想想那个神奇的地方厨房的那个架子上,除那些酱菜以外还有罐装的带鱼,梅菜扣肉,红烧肉,牛肉,可他们家这些太久没吃荤腥了,他不敢拿出来,怕一下子肠胃不适应会拉肚子。
突然想起来没看那厨房里面的柜子上有没有鸡蛋,小孩子要多吃鸡蛋补营养。
那些牲口棚他得试试能不能把牲口放进去,家里原本还有三只鸡,分家的时候,老宅的人一口都没提过。他们也没要,反正以后一年给一次东西,过年过节的,有就给没有他们也不能说什么。
毕竟他们家算是净身出户的,是他们愿意分家,最主要还是夏玉棠当时的情况太吓人了。满头都是血呼拉的,这药是半死不活的,一直要吃药,那他们还不得被她拖垮了。
就算不一直吃药,撞成那个样子那肯定以后也是个病秧子,又干不了活,那肯定也是嫁不出去的,那夏老三就得养个老姑婆了。怎么算都是把他们一家分出去比较划算,经过两个媳妇这么分析,夏老太才消停。
夏老太他们这房子应该是这条村里除了大队部跟大队长家,最好的屋子了。青砖大瓦的,那屋子又宽敞又明亮,是用夏季轩这么些年寄回来的津贴盖的。
可是这房子却没有他们一家住的,当时夏季轩已经22了,老太压根儿就没想过要给他找媳妇。还是他自己放假回来的时候遇上了刘芳梅,俩人看对眼,这才扯了证结了婚。
夏老太刚开始撒泼打滚,就是不愿意给房子出钱给彩礼办酒席。所以结婚的一切流程和彩礼什么东西都是夏季轩夫妻两个自己搞定的。
就连房子也是刚开始给了两间破草房,是家里当时留的柴房,是刘芳梅嫁过来之后,一点一点自己捡石头弄起来的。
夏季轩如果不是长得跟两个哥哥有四五分相似,他都觉得自己是捡的了。不然家里的两个老人给上面两个哥哥,**两个**都安排的妥妥的,就他一个什么都需要自己弄,有爹娘跟没爹娘一样。
当时他找村长做了见证,什么东西都不给他出,那他一个月只会给家里10块钱,其他的都拿来还饥荒了。
之前没分家家里九成九的活都是他媳妇跟两个儿子干的,有了小闺女之后更是天天被夏老太骂,还要干活。
他在部队里面拼了命的做任务攒军功就是为了快点升职,好把妻儿接到部队那边去。
“我知道了,这事情你别管,就算是他知道了,他也管不着。这房子和地基都是我自己的,当初跟你结婚的时候,他说分这两间给我,顺便把地基的名字都换成了我。这就是我自己的东西,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行,这房子我得找个比较强硬的买家。”不然肯定跟老夏家做不了邻居。
说做就做,夏季轩吃过饭之后也顾不上要带着媳妇儿儿子去探索那神秘的地方了。匆匆忙忙的拿了几根老玉米棒子就出去了。
夏玉棠一脸好奇的,看着跑得飞快的老爹。刘芳梅看她好奇,伸手摸摸她的小脸:“你爹去找人买我们家的房子了,说是要找个厉害一点的,他现在应该是去找厉害的人去了。放心吧,没事的,好歹他也是在这个村子里长大的。”
“石头你带着小鱼先去洗个脚,然后回去睡觉。你爹这边一会就回来,不用担心他。咱家今天晚上吃大白米饭的事情……”刘芳梅还想着交代他们两个不要把今天吃白米粥的事情说出去,结果这俩小子一个比一个机灵。还说明天要找小伙伴借粮食去。
现在这种年纪,谁还敢把粮食借出去,也不怕自家人饿死。从前年年底到现在雨水只下了两场,冬天的雪也少的可怜,就是不知道这天到底要旱到什么时候。
树上的树根草皮都被薅秃了,深山又没人敢去。上面的救济粮又迟迟不下来,这是想把人饿死的节奏。
看着两个大的走了之后,刘芳梅才敢絮絮叨叨的跟自家小闺女说说话,她这两天压抑在心里的情绪,真的差点没把她给压垮了。
好在男人刚好这个时候回来,不然她一个人承受这么多肯定得疯掉。
刘芳梅的父母就她这么一个闺女,当时爷奶想要把她卖给一个将近50岁的鳏夫,是他爹娘拼了命,这才把她嫁给了夏季轩。
当时爹娘都是因为营养不良,生了重病。她跟夏季轩才扯了结婚证,她爹娘就没了。现在这三个孩子和男人就是她的全部了,当时看着昏迷不醒的小闺女,她整个人都傻了,根本就反应不过来他刚刚还好好的,就是去上个厕所,让小闺女一个人在大榕树下待着,怎么就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