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前尘往事，楚黎照便愈发的不明楚老夫人的做法。

萧砚并非是皇室中人，那真正的皇子去了哪里？

“既要我死，那有些事情我也想知道真相。真正的皇子去了哪里？”楚黎照看着楚老夫人。

“真正的？楚黎照，你还想不明白，要怪就怪你是老身嫡亲的孙女，老身虽不舍让你去死呢。可是老身绝对不会纵容砚儿对你有其他的想法。”楚老夫人冷笑，那抹笑仿佛在嘲讽楚黎照的蠢笨，至今都没有想明白为何要她死。

不是怕她说出去，而是她根本里不能活着出去。

所以……当年皇后生下的不是萧砚，而是楚漠北，楚老夫人为谋取萧氏江山，用自己的血脉来换了她。

而翊王殿下才是真正的继承人，是楚老夫人偷换了他的命运。

“老夫人，时间到了，该送大小姐上路了。”刘嬷嬷出声提醒，说罢就将就放在楚黎照的面前，昔日的和蔼可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是犹如毒蛇淬毒般的狠辣。

楚老夫人无言，算是默认。

楚黎照突然开始狂笑，“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我只是一颗棋子…不劳刘嬷嬷动手，我自己喝，只是，祖母，善恶终有报，风水轮流转。”

本来就饥饿多天的身体早就无力支撑，再加上鹤顶红的毒性很快就蔓延到她的全身，楚黎照缓缓闭上眼，在听觉丧失的最后，她好像听到萧砚在喊她的名字，只是…她已经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真实发生的了。

“老夫人，陛下来了。”刘嬷嬷在楚老夫人身边悄悄说道，话音刚落，只见一抹玄色出现在眼前。

来人身姿高大，一双丹凤眼极其魅惑，身着玄色衣袍绣着炫金色的苍龙，外披黑色大氅，许是外边下了雪，男子沾了满身的冷气，本就无半点生气显得更加的震慑。

“谁允许你们动她的？”

“陛下，楚黎照通敌叛国。勾结翊王意图谋反，老身为顾大局，大义灭亲，亲自了结了她，为的是的上报先帝之魂，下应将士之心。”楚老夫人不卑不亢，对于萧砚的质问丝毫没有慌乱，反而认为给萧砚解决了楚黎照这个麻烦。

“是吗？”萧砚眸色通红，望着早已经毫无气息的楚黎照，“来人，楚老夫人谋杀国母，赐死！”

国母？

楚黎照吗？

“你敢？”楚老夫人大声呵斥，“萧砚，你别忘了你自己姓什么，身上流淌的是谁的血？”

“陛下，三思！”久站在萧砚身后的楚漠北出声，他在西邑蛰伏多年，才刚刚回到家，妹妹就被祖母杀死，如今陛下又要赐死祖母，于情于理，他不能坐视不理。

但是祖母刚刚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朕，如何不敢？”

是的，他怎么会不敢呢？如今，整个天下都在萧砚手中，他要谁死，只不过是动动嘴的问题。

但楚黎照已经身死。

楚漠北眼睁睁看着楚老夫人被带走，心里无限疑惑，此时此刻。他已经顾不上楚老夫人的生死，而是，萧砚，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