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翻开日记本,看了整夜。
每一页,满满当当都写着裴景深的名字。
我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好像少女时期在英语课上迷迷糊糊地醒来,侧过身,看见窗边的他被阳光照射,像是漫画里的王子一般好看——
许是从那一刻,他就走进了我心里。我努力地学习,化妆,看了几百万的言情小说去摘抄那几十字炙热又不矫情的情书,只为了能距离他更近一点。
我这些年都是为了他而活,好像蝉在地下生长12年,只为唱响一个夏天。
裴景深就是我的夏天。
可是现在,天塌了。
日记本被我的眼泪浸湿,风干,再浸湿。
夜尽天明,他还没有回来。
我终于清醒,请了天假,找律师咨询离婚的注意事项。
“杨婉仪,不是让你今天过去把节目交给盼盼,你为什么要请假?你以为逃避就能解决问题吗?”
晚上回到家,裴景深直接冲到卧室质问我:“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肯帮盼盼这一次?”
我突然觉得没意思。
他眼袋很重,想来是昨晚通宵帮李盼盼修改节目策划书了。自己的老公将所有爱和耐心,都给我别的女人。
在这儿,却是大喊大叫。
我不再跟他吵,拿出离婚协议书,平静地说道:“裴景深,我不是胡闹,也没想着用离婚来威胁你。”
“我是真的撑不住了。随便你和李盼盼怎么样,我都不在乎了。”
他恍惚片刻,眼中闪过一抹嘲讽,冷笑道:“杨婉仪,你觉得我会信吗?”
不怪他不信。
自从在少女时,鼓起全部的勇气第一次向他表明心意,我便满心满眼是他。仿佛是他身上的附庸,比他更敏感自身的喜恶和情绪。
即便一直忙工作的3年,无论多累,我都不曾疏忽他的生活。
我那么爱他,怎么会突然间就放下,与他离婚呢?
“可裴景深,我就是不在乎你了。”
他语气更差:“就因为我昨晚帮盼盼看了看文件?可这有什么啊!”
“她是我资助的人,她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能依仗的人只有我。我不帮她还有谁能帮她?”
裴景深反倒责怪我起来:“难不成指望你?你除了会不可救药地误会我们,找事吃醋,还会干什么?”
他几句话,便又让我的情绪不受控制地波动起来:
“是一晚吗?裴景深,3年来,我记不清你有多少个晚上,因为李盼盼夜不归宿了!”
“你只记得资助过李盼盼,只记得她举目无亲,那我呢?我的家在遥远的南方,我不远万里嫁给了你,我晚上哭得睡不着需要你时,你为什么就不能帮帮我呢?”
我红着眼,忍不住将心里的委屈吼了出来。
以往吵得这么凶,他都是直接摔门而去。今晚许是内疚得厉害,才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
“不一样的啊婉仪,你是我妻子,是有依靠的。”
“可是她什么也没有。”
我抓起离婚协议书,甩到他脸上:“那你就跟我离婚娶她啊!我不是给你机会——”
话未说完,裴景深便将我横抱在怀里,弯身堵住了我的嘴。
他没有一丝感情地撩开我的睡裙,动作粗暴蛮横,想用最原始的方式征服我。
我挣扎不得,只觉一阵恶寒,忍不住颤抖起来。
身体的本能反应,不会骗人。
察觉到我的抗拒,裴景深突然放开我,微微发红的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婉仪,你真的不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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