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断定她所有的行为都是演戏,毕竟这是她一贯的手段。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不要命似的连喝两杯白酒,薄盛的心情竟一股郁结,让他无比烦闷。
应棠紧抿着唇,默默承受着薄盛的控诉,虽然已经习以为常了,可此刻内心还是会生出明显的委屈。
她很少会情绪发泄,尤其是面对薄盛的时候,因为她害怕薄盛知道她的心思。
但酒精是个壮胆的好东西,连说话的语气也懒得伪装平时那副温婉大方的样子了。
她抬眸望着薄盛,脸上的表情有些愠怒:“我的目的只是为了厂房,如果连这个也是别有用心,那就是吧,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信,我又何必多解释?”
应棠觉得脸蛋滚烫,脑袋还有些眩晕,但她觉得自己是清醒的,因为还能清楚的感受到薄盛对她的讨厌。
尤其是他那张阴沉到了极点的脸,仿佛是沁上了一层碎冰一样寒彻透骨。
应棠也稍微恢复些许理智,她低声开口:“阿盛,你说话会算数的吧?如果我真的喝到了白水,你就真的会考虑跟我续签吗?”
薄盛轻呵一声:“我只说过会考虑,并没有答应一定会续签。”
应棠脸色煞白,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是她想得太简单。
她紧抿着唇,感到无力,她知道无法改变薄盛的决定,只能低声道:“阿盛,我明白我没有跟你谈条件的资格,我只希望你可以看在应家和薄氏合作这么多年,即便没有功劳也有一点苦劳的份上,给应家一条生路,不要把所有的路都堵死好不好?”
最后三个字,她几乎带着祈求。
与刚刚那个不想辩驳的她完全是两个人。
薄盛微眯着眼,幽深的眸底也牵起一层读不懂的情绪,不过很快便被冷意覆盖,他的语气颇有些讥讽:“所以应小姐现在是在求我?”
应棠不语,自是默认。
薄盛的步伐朝她渐渐靠近,周身散发着一股很强烈的压迫感,更不给她任何躲避的家机会直接将她很狠抵在墙上。
他菲薄的唇勾勒出浅浅的笑,温和淡漠的脸庞透着低沉玩味的表情:“求人就拿出求人的态度,总不能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吧?”
他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让应棠浑身僵着一动不敢动。
她不敢去直视男人的眼睛太久,那颗心根本不受控制的跳跃着,她躲避着视线,声音带着低哑:“如果你愿意续签或者给应家一条可以选择的路,今后的合作我愿意让利。”
“你觉得应家那点儿杯水车薪的利益我很稀罕?应棠,你三番两次求我帮你,连句实话都没有,你是觉得我像冤大头?”
他冷漠的眼底溢着凉意,骨节分明的手指直接掐住她的下颚,逼着她抬起头。
应棠低声道:“我没这样想过。”
她态度乖巧又柔弱,明知道她是装的,但薄盛眼底的冷意却在渐渐散去。
应棠见状也是一怔,不等她所有反应,便看见男人的脸徒然压了下来。
她的眼睛蓦然睁大,薄盛已经吻住她的唇了。
他强势霸道,吞着,吸着,又凶又蛮横,那股强烈的男人气息侵占了她的呼吸系统。
他的目的也是那么的明确,让应棠想忽视都难。
薄盛是奔着要在这里直接办了她的心思。
应棠僵僵地愣着,大脑的反应迟钝了那么两秒,然后便下意识抬手想要推开他。
包间里还有人,他们一前一后消失,都会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虽然他们是夫妻关系,可外人并不知道,她不愿意让应家背负任何议论和负面。
更不想让自己变得难堪。
可是她的挣扎只是愈发挑起了男人蠢蠢欲动的征服欲,这让他的吻反而愈发的深和凶。
如果继续下去,应棠根本预想。
她的身体,以及地点,都不合适。
可薄盛在这方面一贯的强势,只要他想,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就范,倘若是正常情况也就罢了,可她才做手术没几天,这样的情况下根本不可以有任何亲密行为。
她大脑一片空白,又慌又乱,那只温热的掌心紧贴着她的腰身,渐渐向上,让她如同折磨。
情急之下,身体给予了本能的反应,她直接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