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柠七觉得一定是自己长得人美心善,不然怎么都以为她好欺负。
“秦姨。你说什么?”
秦素英冷着一张脸,“想退婚也行,把钱还给我。手表、收音机和缝纫机折现。”
“秦姨。你去李家找他们给你折现,反正我把东西送过来了。”
“你们一家人就这么无赖。”
秦素英恨不得把所有的脏话都堆在阮柠七身上,“你跟你那个妈一样不要脸,勾搭了我儿子又去勾搭北川。
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和周北川在一块说话了。”
阮柠七来了精神。
她不但会发癫创人,还毫无差别性攻击。
“秦姨,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儿子早早的跟小嫂子搞一起,还用下作手段陷害自己大哥。你说他这遗传谁?”
阮柠七双手叉腰,气势十足。
“下次骂人之前,先把自己**擦干净再说。”
秦素英气得浑身颤抖。
“你敢骂我?”
“骂都骂了,有什么不敢的。”阮柠七觉得自己替周北川骂人了,回头找周北川卖个好。
周建川不敢动手打阮柠七。
梗着脖子发火,“阮柠七。你给我滚,我非找人做了你不可。”
阮柠七一脚踹在了缝纫机上,“周建川。从今天开始,我哪怕走路摔一跤都认为是你报复我。你就等着我时不时找你算旧账。”
保姆张婶躲在了后面偷看。
屋里三个人吵架,母子二人的战斗力不如阮柠七。
张婶表示这丫头战斗力不俗。
周建川气得找东西打人。
阮柠七忙指着手表,“你有种手**我。”
周建川:“……”
拿起手**了过去。
阮柠七伸手接了过来,“哎呦哎呦,我的手被砸坏了。”
很丝滑的把手表揣到了口袋里,“算砸坏我手的赔偿款。”
周建川:“……”
秦素英:“……”
“你怎么不去抢?”
阮柠七翻了个白眼,“周建川,你个法盲。抢劫是犯法的。”
“你打人也犯法,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就用你的手表来补偿我被你砸伤的地方。”
周建川快心梗。
他被阮柠七打的死去活来,都没有涉及到犯法。
砸了她一下,居然就犯法?
“阮柠七。我让你在京城一天都待不下去。”秦素英的眼神里淬了毒,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她。
看来是要找人给阮柠七好看了。
阮柠七摇摇头,“你们一家人就知道仗势欺人。老话说的好,上梁不正下梁歪,中梁不正倒下来。你们一家人好自为之吧。”
说话间,人已经退到了门外。
“东西都给了你们。以后别说没有退亲了。”
阮柠七像只骄傲的孔雀,朝后面摆摆手离开。
屋里的人都变了脸色。
秦素英五官扭曲在一起,指着周建川的鼻子。
“都是你惹了温青青,连带我都被阮柠七骂。”秦素英想想就郁闷,“这丫头嘴皮子太厉害,你也不能娶她。”
周建川一肚子没处撒,又被秦素英骂了几句更是暴躁。
“爸那里还要我想法子哄哄阮柠七,说是人家说他发达忘记救命之恩。”
“哼,你爸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报恩也该周北川去报恩。”
周建川眉心蹙了蹙。
那天……?
周北川和阮柠七到底有没有搞在一起?
“好了,我还有事情要出去一趟。”周建川也不想待在家里。
“不许去找那个温青青。你也真是饿了,怎么看上温青青?”秦素英气得打了周建川一巴掌。
“阮柠七好歹长得好看。那温青青……”她也说不下去了。
“她勾引我。”
周建川也懊恼,当时鬼迷心窍被温青青勾引了去。
“你饿的不轻。”
秦素英骂了一句,看着缝纫机就头疼。
*
阮柠七很高兴。
搭了钱找人拉货送到周家,一块手表也有一百多块钱。
她拿着手表来到了友谊商店门口。
看见一个穿衣服比较好看的,便拿着手表露出来。靠近了对方,“有港岛过来的手表喜欢吗?拿外汇券买的。”
一连几个摇头不要。
终于有个男的停了下来。
“你胆子也太大了,敢在门口吆喝。”穿着衬衫的男人看了一眼,“确实要外汇券才能买的手表。”
“这个月月初买的,还有发票。”
阮柠七可怜巴巴的开口:
“我这也是没了办法,未婚夫得了绝症。这手表留着也没有意义,总是人更重要吧。”
衬衫男子叹了一口气,“对。就冲着你这么心善,我买了你的手表。”
“同志,你真是好人。我未婚夫会感谢你的。”
阮柠七吸了吸鼻子。
“按照原价我买了,但是我不能给你外汇券。”
“行。太感谢同志的善心了。”
阮柠七的嘴角都快压不住了,原价也要260块钱。果然穿衬衫的同志比较有钱。
对方很麻利的给了钱。
阮柠七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拿着钱,眼角瞄到了友谊商店里的保安出来。
她赶忙说了一声:“有保安过来。大哥,我走了。”
赶紧撒腿就跑。
那保安追了几步路,最后停下来冲着阮柠七走的地方骂骂咧咧。
阮柠七兜里揣着钱心不慌。
到哪里都要有钱才能讲安全感,她回到了周北川家里。
找了一个小铲子在墙角一圈挖了起来。
回头撒一点菜种。
活不活?
看天意。
忙完了,才回去洗了手。
坐在屋里看书学习。
星期天晚上,周北川回来了。
他是提醒阮柠七明天不要迟到,到了家推开院门就看到阮柠七趴在墙角撅着腚在找什么东西。
周北川架好了车子。
走过来蹲在地上,伸手拦住了阮柠七快要触地的额头。
“你想钻地?”
阮柠七抬起头抓着他的手拿开,却也不松开他的手。
脸上沾染了些泥土,“我挖宝贝。”
“挖到了没有?”
“挖到了。”阮柠七笑了笑,“等会给你看。”
周北川目光落在了阮柠七柔软的手上,被她握着的皮肤像过电一般的酥麻。
耳垂烫的滴血的红。
“七七,松手。”
阮柠七哦了一声,松开的时候,手指头故意撩了他手心。
“北川哥。你今天回来是想教我英语吗?”
周北川:“……”
“阮柠七。”
阮柠七撇了撇嘴,眼底染上了雾气。“连名带姓叫我,太过分了。”
周北川就没有见过这么娇气的女生。
看到她侧脸像白瓷一般光滑,仿佛能掐出水来。
心头泄了气,“七七。”
“你叫我做什么?”
“男女有别,你能不能别……”
阮柠七靠近了他,“男女有别吗?那……我们……”
她眼睛上下扫视了一眼。
将手里的铲子放在了周北川手里,一只手搭在了周北川的肩膀上。顺势站了起来,也不说话就那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
走回了屋里。
周北川:“……”
你倒是说一句话啊,只说半句简直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