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项北郗做法十分简单粗暴,对杰瑞医生的医院进行投资。
而且还免费提供了杰瑞医生很久之前就看中的医疗设备。
杰瑞医生无话可说,而且介于医院的压力,他咬牙点了头。
姜早为文全去签订手术预约的合同时,杰瑞医生看着姜早,面色严肃的道:“姜小姐,佩服。”
姜早面上没什么表情,但是一个人却在此时走到她身后,揽住她的肩膀,是熟悉的气息。
项北郗似笑非笑的看着杰瑞医生一眼,语调散漫的道:“杰瑞医生是对那个医疗设备不满意吗?”
杰瑞医生所有的话都截住了,面色不太好看的对着项北郗道:“不敢。”
“项总投资的全部都是高精尖的医疗器戒,直接提高了我们医院的医疗器械水平。”
项北郗似真似假的点了点头:“嗯,杰瑞医生满意就好。”
他说完,低头下来,靠近姜早的脖颈处:“宝贝,签完了吗?”
独属于项北郗身上的气息扑散过来,虽然姜早早已习惯,但是在这么正经的公共场合,还是头一次。
姜早耳垂控制不住的发红,她不着痕迹的挪远了一点,面无表情的将合同递给杰瑞医生。
杰瑞医生对两个人暧昧的动作熟视无睹,只是大致的扫了一眼,合同上没有明显的错误之后,直接收了起来。
他转身离开之前,看着姜早仍旧不放心的脸,补充了一句道:“姜小姐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就会负责到底。”
姜早真心实意的笑了起来,脊背也放松了下来。
“满意了?”
项北郗垂眸看着姜早,手指勾住姜早的下巴,很轻的碾磨,动作暧昧。
“那项太太可想好了怎么报答我?”
姜早被项北郗控制在怀里,她反手勾住项北郗的脖颈,语调缓缓的道:“项先生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两个人距离缩短,气氛陡然暧昧了起来,
周围很多医患,项北郗摩擦着姜早的下巴,微微的眯了眯眼睛。
“都可以?”
这话像是某种暗示一般,姜早用力的抿了下嘴唇,抬手动作更往项北郗的方向送了送,更主动道:“当然。”
“毕竟项先生帮我解决了很重要的事情,弟弟的病情能有机会得到救治,对我来说是最好的事情,所以......”
她抬眸一笑,但是笑意却不达眼底:“项先生想要什么都可以。”
她说着,完全靠在了项北郗的怀里。
项北郗听到这话,眼眸暗了一瞬。
他看着怀里的人,刚才兴起来的兴趣陡然全部都散了。
他抬手将人扶正,面色只一秒,就恢复了往常慵懒的模样。
“既然姜小姐这么主动,那这笔账就记下了。”
项北郗抬起手,掐住了姜早的下巴,他手下用了点力气,姜早只觉得下巴处猛地一疼,她眨了下眼睛,将这一瞬间的疼痛压了下来。
他垂眸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姜早:“到要还账的时候,姜小姐可不要赖账。”
......
姜心语的手术被取消,她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她打电话给杰瑞医生,但是接电话的却是杰瑞医生的助理。
助理声音怯懦的道:“姜小姐,是这样的,是您这边主动取消预约的。”
姜心语声音猛地尖细了起来:“不可能!”
“确实是您这边取消的,我们还有电话留存,以及还有签字手续。”
助理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去:“我们这边显示,您这边取消预约的签名人是您的父亲,姜华徳。”
姜心语手机猛地掉在了地上,她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目光死死的看着手机上没有挂断的屏幕。
另一边,姜华徳有了荣盛的投资,项目终于能够正式运转,姜华徳满意的收了合同。
自从出事之后,他第一次心情很好的回家。
但是却在家里看到杨雨莲哭丧着脸,姜华徳直觉得晦气:“做什么一副死妈脸。”
杨雨莲抓着手帕:“心语的手术预约,是你取消的吗?”
姜华徳拉了拉自己脖领上的领带,听到这话直接答应了下来:“是我,怎么了?”
这平淡的语调,直接将杨雨莲引炸了。
“是你?你知不知道,那是心语最后的希望?心语因为姜早那个贱人,一直都因为站不起来而自卑,她一个好好的姑娘家,却只能坐轮椅,我心疼啊,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你为什么要取消?!”
“那是女儿的后半生!”
姜华徳被她吵得脑仁疼,只觉得女人的嘴脸聒噪又丑陋。
他嫌弃的扫了一眼杨雨莲,不耐烦的站了起来:“一场手术而已,站不起来就站不起来。”
“她是姜家的人,应该自豪,能为姜家做了这点贡献,不至于亏欠我养了她这么多年。”
杨雨莲惊愕的看着姜华徳,如同这么多年,才认识这个人一般。
“姜华徳!那是你女儿!你说的什么话?!”
“那是你女儿的后半生!如果不是因为姜早这个贱人!”
“当初接她回来的时候,我就百般不愿意,不过是个便宜货,结果闹了这么大的一出事。”
“姜华徳,这是你也有责任!”
杨雨莲扑到地上,大哭大闹,一点当家主母的模样也没有,如同一个农村的泼妇。
姜华徳看着杨雨莲,却想起来姜早的母亲,那个女人是真的温柔,知书达礼,大家小姐。
也很单纯。
如果不是单纯,也不至于什么都落到姜华徳和杨雨莲的手里。
当年的杨雨莲,虽然有心机,却也是一个听话的,不像现在。
姜华徳冷眼看着地上的人,面色冷沉的道:“我有责任?”
“我有什么责任?你再无理取闹,就滚出去!”
“这里是姜家!”
杨雨莲惊愕的抬头看着面前的人,手指冰凉。
姜华徳仿佛耐心耗尽,看也不看人,直接转身上楼。
杨雨莲坐在客厅的地上,眼泪流下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走上楼的人,半晌,她缓缓的将手之攥紧。
她抬手抹净脸上的眼泪,冷冷的看着楼上的方向,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