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却已然被**逼得理智尽失,脑海里混沌一片,耳畔嗡鸣,属实难以思考他这个问题,只答:“琳琅真的不需要兄长给琳琅擦身子。”
她双腿半跪在裴知颂的身前,抱着裴知颂颀长的脖颈若有若无的吐息着,歪着头,滚烫的目光落在裴知颂的脖颈上,虎牙动了动迟疑着似乎想咬下去,但七情淡薄的本能让她终究毫无动作。
只剩下哼哼唧唧的喘息萦绕在裴知颂的耳畔,在寂静如水的夜色里格外的清晰,撩得裴知颂整个人紧绷而僵硬,浅浅的薄唇紧绷成一条线。
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了,他得做点什么。
裴知颂怀疑这**是否还有相互传染的功效,否则他的身体怎会对琳琅起了这般龌龊的反应。
这可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弟弟。
心底涌起难以言喻的难堪之感,他将琳琅放在床上躺着,苍劲白皙的指尖在她的衣襟处踟蹰徘徊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要不要不顾琳琅的意见,直接将琳琅身上碍事的衣袍全都脱掉。
温柔目光如水压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情欲,最后他白纸一般的脸颊涨得通红,从容的神态之中是压抑不住的不自在和羞涩,终究还是温声请求了一句琳琅的意见:
“琳琅,你别害怕,兄长定然不会嘲笑你,你年纪尚小,不会处理这些秽乱的事情,这很正常,兄长来帮你便是。你躺着放松身体,兄长帮你将欲望纾-解了,一切就解决了。”
裴知颂这一大段话,配上他所使用的兄长的自称,在空气中弥漫开一种难以言喻的禁忌的气氛。
可惜两人都未曾感觉到。
裴知颂素来淡欲,他甚至都没给自己处理过这种事情,如今却要在自己那薄薄的脸皮上铸起厚厚的城墙,开口请求主动帮琳琅处理这等隐私秽乱的事情,心中也是极为扭捏,手足无措。
他甚至都开始天马行空的思忖起来,倘若自己因为实在生涩笨拙技术不佳,将琳琅弄得不甚舒服甚至弄疼了,琳琅嫌弃他了之后该怎么办?
然而谢琅没有给他这个考虑的可能性。猛然将身子翻了过去,趴在床上,并紧双腿,一张小脸死死埋进枕头里,朱红丝带系上的头发已经散落披散在身后,只露出一双通红如玉的耳廓。
瓮声瓮气道:“不,就算兄长你发誓不会嘲笑琳琅的幼小,琳琅也绝对不给你们任何人看。”
她从极致的欲望中捞回自己所剩不多的理智,浑身早已被汗湿,却在仍旧努力演绎着孩子气无理取闹的那一面。
真的太难受了。
为了不让自己被发现那些女扮男装的破绽,这些本能的拒绝几乎成了她执行她身体行为的最高指令,能强行越过药性压过这如海如潮的欲望。
听到她又是一句毫不留情的拒绝,裴知颂感觉自己真的拿她没有丝毫办法,他总不能真的对琳琅用强吧?
好像……?
也不是不行。
他是琳琅的兄长,虽不是长兄,但身为兄长也仍然拥有教导指点琳琅的权利。琳琅如今年纪不到十五,不谙世事,终究还是一意孤行、不懂事了点。
他是兄长,他得帮她,他不能任由她这样胡作非为的折磨自己下去。
他又不会害了她,他也不可能嘲笑琳琅是否不太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就小孩子才会在乎这些不切实际的面子。
裴知颂劲瘦有力的手臂环住琳琅纤细的腰身,琳琅本来是趴在床上的,他将琳琅背对着自己抱了起来,让她半跪着脑袋靠着自己的胸口倚着。
随后,在她耳畔温声问:“琳琅,兄长像这样亲亲你,会让你觉得好受一点吗?”
话落,还不等琳琅开口,他温柔细密的吻落在琳琅滚烫的脸颊上,温凉的唇贴上去,轻柔单纯得有点像是公事公办。但若是细细看过去,却仍旧能看出几分若有若无旖旎和暧昧。
琳琅僵住。
迟钝的大脑一时间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兄弟之间这样做究竟是否越过了界限。
可裴知颂都觉得这样没问题,应该就是没问题的吧……?
况且只是吻一下脸颊罢了,亲人之间吻脸颊似乎挺常见的。
其实裴知颂的之前那听起来很荒谬的提议,琳琅也仍旧觉得他的提议并没有越过兄弟之间的界限。若非她确实是女子之身,她但凡有真的那玩意儿,她就真的点头同意让裴知颂帮帮她了——
同意让裴知颂帮她擦洗身子、帮她纾-解那些杂乱磅礴的欲望……而她,她可以安安心心躺在床上,阖上眼尽情享受,而不是像现在,小心翼翼得像是和别人偷情一样。
但真的很无奈,她没有那玩意儿,她也不能暴露自己的女子之身。
如今只是一个吻而已,并不会暴露她的身份,没有一本书有明令禁止过,兄长不可以吻弟弟——裴知颂只是和她关系比较亲近,所以他才会江湖救急罢了。
琳琅思索了片刻,微微颔首便同意了。
她像是大漠里迷途的旅人,干渴烧热的难耐早已席卷了理智,身体属实难受,而裴知颂此刻就是能缓解她的水源。
于是,她任由他吻着她的脸颊。
裴知颂感觉自己心脏跳动非常的快,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剧烈得像是要跳出他的胸腔,他不明白自己今日面对琳琅究竟是怎么了,理智似乎都有些模糊。
白皙的脸颊泛着抑制不住的薄红,浅色的薄唇紧抿,裴知颂目光闪烁了片刻,却缓缓挪动到了琳琅因为被裴令仪咬了之后,娇艳欲滴的红唇上。
像是被捣碎的玫瑰花,花瓣破碎却颓靡带艳,带着勾魂摄魄的蛊惑,不经意便吸引了他所有的目光。
他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再也挥之不去——
他可以吻琳琅的嘴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