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乔羡宁并没有立刻答应。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徐舒悦:“家我是不可能回的,你把西郊那个小别墅转到我名下。
再把我十八岁时爷爷送我的越野车还回来。”
“不可以!”
乔羡菡大声拒绝:“爸妈已经把那个别墅给我当生日礼物了,你想都别想!”
而且她花了自己几十万的零花钱去装修,下周就要搬进去住了。
这个时候给了乔羡宁,她不就亏死了嘛!
徐舒悦去拉乔羡菡的手,却被乔羡菡毫不犹豫地躲开了。
“妈,你干嘛!你不会真的要答应她吧?”
徐舒悦差点气晕。
为了女儿她一直苦心谋划,乔羡菡居然这么嫌弃自己!
徐舒悦压低声音哄:“你就给她住,等和厉家联姻了,妈收到彩礼,就在最好的江景地段给你买个大别墅。”
乔羡菡依旧很不愿意。
毕竟从小到大,所有她相中的,就必须是她的。
哪怕她瞧不上的,毁掉了也不会给乔羡宁。
但眼下也只能同意。
哄好了女儿,徐舒悦挤出笑容:“**妹已经答应了,一会我叫司机把车也给你开过去,下周两家要碰个面,你必须得来!”
她虽然笑着,但真的快要吐血了。
要不是怕厉家那边不肯,她真的都想直接把乔羡宁绑过去。
乔羡宁笑着一口答应下来。
又话锋一转道,“不过见长辈我是不是该穿得漂亮点啊?”
徐舒悦母女对视一眼,总觉得不妙。
果然,就听乔羡宁小手一伸道,“这样吧,先给我个百八十万的,我买点衣服,珠宝首饰啥的。”
她现在可是立志要养老祖宗的人。
当然要想办法搞点小钱钱。
“而且我没记错的话,乔羡菡每月都有十万块的零花钱吧?
你们既然要把我以乔家的女儿身份嫁出去,那就先把我四年大学的生活费补齐吧!”
我好心给你去个零头,给我四百五十万就行了。”
乔羡宁不觉得自己过分,这些本就是她应得的。
徐舒悦实在绷不住了。
为了厉家的千万彩礼,只能咬咬牙忍了,“家里现在不比过去,我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先给你一百万。”
“成交!”
徐舒悦一脸鄙夷,区区一百万就被打发了,果然是个穷鬼没见识。
乔羡宁美滋滋。
挣钱嘛,不磕碜。
“这是我的卡号,还有别墅的**手续也请尽快!”
徐舒悦把钥匙给她:“你最好说话算话,别想着蒙混过关。”
捂着鼻子从徐舒悦手里接过钥匙,乔羡宁赔着笑:“不会的,我这个人最讲信用!”
等她们走了之后,乔羡宁立马找来搬家公司,以最快的速度搬进了别墅。
订的一千袋大米也早就送到了,把庭院都堆出个小山包来。
乔羡宁一脸虔诚地,给冰箱通了电。
“老祖宗,我来啦。”
打开冰箱,见萧璟渊依旧跪在蒲团上,对着神女像顶礼膜拜。
“老祖宗你等等,待我先喂饱自己,就给你投喂。”
乔羡宁也忙活了一天,实在饥肠辘辘,都眼冒金星了。
想到一会还要把一袋袋的米扛着送进冰箱里,乔羡宁发出一声哀嚎。
顿觉手里的外卖包子都不香了。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萧璟渊的声音,慷慨中透着一种决绝。
“神女在上,承蒙你垂爱世人,赐下恩泽于万民。
可天灾严重,孤并非贪婪之辈,但眼观百姓深处水深火热之中,为一口果腹之物,互相厮杀,甚至想要弑君;
可见天降灾祸,皆因我一人而起。
我以鲜血侍神明,只盼这场浩劫能尽快过去,叫黎民百姓休养生息。”
正在大口大口啃着包子的乔羡宁,听得感动不已,连连感叹。
我那老祖宗果然是勤政爱民,赤子之心!
然后她就瞧见,萧璟渊忽然从袖口里,抽出一把短刀来,快速将手腕割开了一道大口子。
“不要啊,萧璟渊!”
嘴里的包子也掉了,乔羡宁半个脑袋都伸进了冰箱里。
一道无形的墙壁,将她挡了回来。
萧璟渊面无表情地拿着碗去接流下来的血。
足足接了一碗,虔诚地供奉到神女像前。
而后才随便从衣服上撤下一条布,将手腕包扎好,又重新跪在了地上。
乔羡宁瞧得,这叫一个心疼。
而且老祖宗也忒实在了,也不知道找个小点的碗来接血。
最关键的是!
她要这血也没用啊。
可见萧璟渊是真被天灾快逼到绝路了,连这种取血侍神的事情,他都开始干了。
“大米,我这就给你全搬来,老祖宗你等着我啊,千万别再往自己身上捅刀子了。”
乔羡宁包子也顾不上吃了,飞奔到院子里,将早就准备好的小推车拿出来。
而后就开始把一袋袋的大米,用推车往屋里搬。
“呼呼呼呼!!”
平时扛桶水都费力的她,此刻提起大米就往冰箱里扔。
要知道大米可是五十斤一袋那种。
“果然只有干喜欢的事情,才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力。”
乔羡宁干得起劲儿,可苦了另外一头的谢怀铮。
压下暴乱后,他担心陛下的安危赶紧回来。
“陛下,你已经几天几夜没合眼了,先去歇会儿吧,神女她在天有灵定不会责怪的。”
说着,谢怀铮就去拉萧璟渊。
人还没碰到,只听噼里啪啦一阵响动,一个个透明袋子从空中坠落。
朝着谢怀铮就砸了下去,可他丝毫不觉得疼,还兴奋不已。
“是精米,竟然是精米。”
“陛下,神女她没有抛弃我们,我们有救了。”
萧璟渊看着不断掉落的精米,眼眶竟忍不住地酸涩起来。
换作以前,乔羡宁从来不会相信自己有天能战胜一百袋大米。
但看着萧璟渊堂堂千古一帝,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
枯竭的血条,马上就能恢复一点。
她继续咬着牙往屋里搬。
几趟之后,乔羡宁终于力竭地倒在了冰箱前。
她这个常年社畜,当代脆皮年轻人代表之一,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小君担心地现出身形:“主人,你没事吧?”
乔羡宁艰难地晃了晃手:“小君,你帮我想想办法吧,我真抬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