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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顾景深从来不会关心我去了哪里。
因为他打心眼里觉得无论我去哪里,最后只有他的身边才是归宿。
可是今天他却太阳打西边出来似地刨根问底。
直到我坐在车上一脚油门离开,耳边才没了喋喋不休的聒噪。
闺蜜黎梦的服装工作室今天开业,邀请我去剪彩喝庆功酒。
她见到我时眼睛一亮:“妈呀,好多年没看到你穿成这样了,你家那位不生气?”
我笑着递上开业红包:“我的身体我想怎么穿就怎么穿,他可管不着。”
她满意地接过红包露出财迷的笑:“对对对,我看你也是风韵犹存。”
席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我发现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
而我调成静音模式的手机一直震动个不停。
黎梦喝得满脸通红提醒我:“十二个未接来电,我感觉你老公快疯了。”
我将手机倒扣过去,继续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我拿着包下楼等代驾,却在霓虹映照的街边看见了满脸怒气的顾景深。
“温如玉,你真是好样的,电话不接,跑到这里喝得烂醉,你不知道我会担心的吗。”
他将代驾叫走,一把将我扛在肩上扔进车的后座。
狭小逼仄的空间,他禁锢住我的双手,眸子里是我再熟悉不过的欲望。
他缓缓向我逼近,刚贴上我的唇,我便将他推开。
“你究竟闹够没有?你是我老婆,我都不能碰你了吗?”
我眸中的酒意散去,坐起身整理有些凌乱的衣服,然后冷声道:“开车回去吧。”
顾景深工作很忙,所以以前只要他在家,我就想与他亲近。
他靠在沙发上看医学文献时,我会凑近他索吻,他也像我刚才那样冷冰冰地推拒。
将我的一腔热血浇得透心凉。
他见我眼里坚定的拒绝之意,愣了半晌,然后重重地关上车门疾驰而去。
回到家里,我将他的被子抱到客房道:“我今天喝了酒睡得不踏实,为了不打扰你明天上班,你睡客房。”
听着我不容拒绝的话,顾景深的脸沉得厉害,最后一言不发地进了客房。
两米宽的大床,我以前总想贴着他。
可是现在,我只觉得一个人睡大床很舒服。
第二天醒来,顾景深已经去上班了,桌上留着已经凉透了的小笼包和豆浆。
又是小笼包,真是吃腻了......
我将包子装好下楼去喂流浪猫,等电梯的间隙,我刷到了以前公司的招聘信息。
三年前,顾景深升职为副主任,我为了安心照顾他,辞去了工作。
我拿起手机给以前赏识我的领导发了一条消息,很快便收到了回应。
而这时,我接到了我妈的电话。
电话那头,她的大嗓门劈头盖脸地传来。
“如玉,我在医院看到顾景深和一个女的搂搂抱抱。”
“你婆婆还给那女的送饭,你快过来,妈给你主持公道!”
我妈的电话刚挂断,顾景深的电话就紧随其后。
他语气有些焦急:“刚才妈肯定是误会我了,她跟你说什么,你都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