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好一个定国公,好一个威武侯!」
帝王一怒,自然有人要遭殃。
萧衡并未冲动行事。
他做好万全准备后,将祁颂召进宫中。
两人一番密谈后,祁颂才出宫。
我一身宫女服饰,从屏风后走出,「陛下是想让他们狗咬狗。」
萧衡笑容冷冽:「有温玉你之前所为,如今祁颂也恨不得除去国公府,朕只是给他一个机会。」
第二日,定国公受召入宫,于玄武道被祁颂带病灭杀。
当日,国公府以通敌卖国的罪名,被判男丁满门抄斩,女人充作官妓。
我戴上斗笠,出宫亲眼看了郑延被斩首。
郑延死前,目光似穿过人群,看到了在二楼的我。
他眼露喜色,而我从始至终眼中都只有冷意。
犹记得几年前初入侯府时,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我的场景。
我又去官妓所在处长乐坊见了郑姿。
她没了一条手臂,又加上家中巨变,整个人看上去极为阴郁。
我给长乐坊掌事打了招呼:「郑姿那张脸,不得有丝毫损伤。还有,让她活着。」
除此之外,自然是要让她受尽折磨。
定国公府被灭后不过半月,朝中突然有大批官员联合弹劾祁颂几项罪名。
这些罪名单个无关紧要,加在一起也不会威胁到祁颂。
萧衡假装无奈,将祁颂禁足府中。
可私下早就派祁靳前往边关,掌控住了祁家军。
如此一来,祁颂插翅难飞。
再次来到侯府,心情已经与以往不同。
祁颂似乎已知大难临头,穿着将军铠甲,十分淡然地在大堂擦着宝剑。
直到在看到我时,变了面色。
「玉儿,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他面露着急,似是极其喜爱我。
我看得犯恶心,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祁颂,我当然是来送你上路的。」
祁颂捂着脸,却并未生气。
他小心翼翼盯着我,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
「玉儿,你别生我气。我知道我之前冤枉了你,你才这样。」
「你放心,无相那妖道已经被我抽筋剥皮了,至于郑姿,也成了官妓,如今生不如死了。」
他说着,似乎也意识到他此时的处境也不好。
他着急拉着我想往外走:「如今陛下要对付我,你不能继续呆在这里,我送你和孩子离开。」
他怜爱地看着我的肚子,眼睛明亮。
我挣开他的手,诡异一笑:「祁颂,你不会在想,无论如何你还有血脉能存活于世,是吗?」
祁颂点头,温柔道:「玉儿,这孩子是我最后的骨血,以后就全靠你了。」
「不过你放心,我暗中还有一些势力,他们会护你们母子平安。」
他拉着我的手,深情告白:「玉儿,你是我此生挚爱,可惜我懂得太迟了,不能与你长相厮守。」
我笑得风情万种,却快速抽出一把匕首,划破他的胸口。
祁颂动作迅速后退,痛呼一声,捂着鲜血淋漓地胸膛,不可置信地盯着我。
「玉儿,你竟真的要杀我?!」
我舔舐匕首上的鲜血,大笑两声,随即幽幽道:
「祁颂,你不是爱我吗?那你把心掏出来递到我面前,让我看看你的爱是真是假。」
大概是疼痛令人冷静,祁颂这时候总算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禁军。
他神色阴沉下来,上下打量我。
「你身上的衣服是,宫女的,玉儿,你是陛下的人。」
我冷笑一声,让人将郑姿带上来。
不过月余时光,郑姿已经不成人样,可她那张脸,却被保养得很好。
看到我时,她面上满是惊恐。
她甚至忽略掉了祁颂,用独臂拉住我的裤脚祈求:「元姨娘,不对,元姑娘,我错了,我以前不该那样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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