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迈巴赫彪得太快。
许拉捧着翻江倒海的胃,脸色发青,都快吐出来了。
车子刚停稳,许拉拉开车门,蹲到地上,发丝垂落,狼狈大吐特吐。
薄临修看都没看她一眼,进别墅前,丢过来的话,带着警告,“再敢勾引老子,江城你就混不下去了,许拉。”
许青禾从来都不喜欢许家人,连带着薄临修也不喜欢。
他是与许青禾闹了别扭,但他相信许青禾会很快回到自己身边。
而薄临修也始终认为。
不管怎么闹,都是他与许青禾两人之间的事。
别人掺合进来,那就该死。
而以为可以见缝插针,离间薄临修与许青禾关系的许拉,撞到了薄临修的枪口上了。
许拉胃里难受,脸色难看,心里更是不舒服极了。
街边门面玻璃上,映着许拉俏丽的脸蛋,修长的身姿。
大家都说她是人间尤物。
许拉不明自己输在哪里?
愤怒之余,她一巴掌拍到了雨花石上,手指划破,血流不止,她没有管,眼睛里迸射出憎恨的光芒。
许青禾,这婚即然离了,你就休想再复。
许拉不甘心屈居于人后,尤其是输给许青禾。
薄临修与许青禾领证那天,许拉喝了一夜的酒,那夜的酒,尤其的苦涩。
只因为薄临修是许拉爱慕许久的男人。
四年来,看着临修科技一步步发展,她更是坚信自己的眼光没错。
可惜,这四年,不管她怎么想尽办法接近薄临修,薄临修从不给她机会。
现在,机会来了......
绞尽脑汁想着勾引薄临修的方法,臆想着与薄临修欢爱的场景。
薄临修终究会是她的。
许拉的唇边,勾起了坏坏的笑容。
许青禾正在为裴苏小火熬粥。
有电话打进来。
是外婆。
许青禾秒接。
她还没开口讲话,那头响起喜出望外的声音,是陌生的。
“青禾吗?终于联系上你了。”
“我是李婆婆,你外婆突发脑溢血,我刚把她送进医院,你快过来。
许青禾眼皮一跳,呼吸一紧,
“我......马上过来。”
关了火,许青禾拿了外套,匆匆忙忙赶到医院。
李婆婆见了她,抓住了她的手,
“昨晚给你外婆送汤过去,敲不开门,还以为你外婆出远门了,今早起来,我越想越不对劲,又去敲门,敲不开,又不知道你的联系方式,所以,我找了小区保安,最后联系开锁师傅开了锁,才看到你外婆躺在沙发上,人事不省......”
可能是与许青禾外婆白秀芝年纪差不多。
又都是独居。
李婆婆见白秀芝突发疾病,感同深受。
李婆婆眼泪汪汪,
“希望你不要怪我私自开她的门,青禾。”
许青禾暗吸了口气,
“谢谢您,李婆婆,要不是您,我外婆恐怕会更严重。”
许青禾千恩万谢送走李婆婆。
她坐在病床边,轻轻握住了白秀芝的手,灯光下,白秀芝鬓边凭添的白发,那么显眼。
大半个月不见,外婆至少苍老了十岁。
医生的话,言犹在耳。
脑出血,零点4毫升,幸好送得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妈妈的长相,随了外婆,看着白秀芝,许青禾仿若看到了妈妈。
许青禾心里难受得紧。
微颤的手指,开始拨舅舅电话。
拨了好几遍,始终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这个舅舅,让许青禾又爱又恨,刘氏集团遭逢巨变,刘放一撅不振,破败的灵魂无处安放,开始用赌博麻醉自己。
刘氏破产,以及得知许海洋的背叛,都是压死她妈妈刘丽的最后一根稻草。
妈妈临走前,把所有的嫁妆全部变卖,留了五千万给许青禾。
如果刘放争气点。
外婆白秀芝也不会落到孤苦无依的境地。
护士通知许青禾去交住院费。
许青禾交完住院费,看着卡里所剩无多的积蓄,才意识到自己太穷。
本想着薄临修给她一亿,未来的人生,她可以躺平。
现在,许青禾才惊觉,这样的想法,未免太过于幼稚。
她回去给白秀芝拿换洗衣物。
门口立了抹人影。
见了她,那人灭了烟头,眼神打量着她,从暗处走出,
“刘放外甥女?”
许青禾瞥到了男人眼角的伤疤,知道来者不善,
“你是谁?有什么事?”
男人从衣兜里摸出的字据,展开,盯着许青禾的脸,
“看看吧。”
许青禾的眼睛,掠过字据上的庞大数字时,目光狠狠一顿。
六千万。
轻颤的眼神,在落到遵劲的‘刘放’字迹时。
许青禾双腿一软,差点摔了出去。
男人轻笑一声,舌尖抵了抵后糟牙,
“刘放玩儿失踪,我只能来找白秀芝,现在,白秀芝住院,这钱,就得问你讨。”
许青禾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嗓音淡定,
“刘放欠你,你找刘放,与别人无关。”
男人挑了挑眉,“耍赖?”
许青禾嘴角抽了抽,
“先生,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别说没有,纵然是我有,也不可能替他还。”
男人邪恶眼神,扫遍许青禾全身,
“听说,你与薄临修离婚了?”
许青禾正要说话,男人抢先开了口,
“薄临修财大气粗,不可能区区六千万都没有,像他那样身份的人,不可能不给你分手费。”
不等许青禾说话,男人接着又说,
“据我所知,他对外面的女人可大方了,最近,为讨十八线小明星欢心,一出手就是两千万,买了套高级别墅,对情人尚且如此大方,不可能会对你这个糟糠之妻吝啬。”
看来,男人是查清了刘放所有的社会关系。
不再给许青禾说话的机会,男人声音冷狠,
“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不还钱,我不保证医院里的那位老人能安然无恙。”
男人撂下狠话走了。
许青禾气得全身发抖,一脚揣到了墙壁上。
脚尖尖锐的刺痛袭来。
她疼得冷汗都出来了,抱着脚的身体,沿墙面滑坐到地。
对面的门开了。
颤魏魏走出来的身影,是李婆婆的。
李婆婆瞥了眼男人消失的楼梯口,伸手抚起许青禾,
“青禾,你舅舅真不是人,你外婆八成是被逼债的人吓成脑溢血的。”
“秀芝真命苦,刘放都快四十了,老婆跑了,也不想着再娶,成天与那堆混子混在一起吃喝玩乐,不出事才怪。”
“李婆婆,我舅多久来这一次?”
许青禾哑着嗓子问。
李婆婆想了想,
“反正,他不住这儿,几个月前就很少看到他过来了,你外婆好面子,平时,我也没敢多问,听别人说,他欠了不少的赌债。”
“这六千万,可能只是个零点。”
李婆婆怕许青禾心脏承受不了,事先给她打预防针。
许青禾眉心直跳,气血直往脑门冲。
她终于敢确定,外婆是承受不住这打击,才气得脑重风。
刘放的欠债,不止这六千万,很可能是个天文数字。
许青禾的面色,渐渐就白了。
薄临修说刘放是个无底洞,这话一点没夸张。
手机阅读X
手机扫码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