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尧行刑的那天,我亲自到了现场。
我坐在轿辇上,张扬得意。
顾尧惊恐的看见正中央的我。
场下人人都赞他的死,没人为他感到不值。
这一切都是顾尧的咎由自取。
前两天,我大发慈悲的跑去牢房观望顾尧,见到他时,身上遍布血痕,奄奄一息。
我托了公孙永德给他吃下最好的药,吊足他一口气,好好的折磨。
顾尧见到我,就像耗子遇见猫般,他开始反思自己的过错,饶他一命。
可是再多的道歉,也换不回渡之玄的命。
我看着桌上摆满各种刑具,用手摸向冰冷的刀片。
拾起一片放在顾尧脸上,只是轻轻划了一下就见血了。
顾尧瞪大眼睛看我,不断求饶。
当年,你又何曾放过渡之玄呢?
渡之玄受的苦,我要顾尧百倍体验。
行刑时场面血腥不忍直视,我勾了勾唇冷笑,眼睛一刻不曾眨过。
只死了顾尧一人还不够,当年欺辱过渡之玄的人,我都会一一找出来。
我转过头,竟在不远处看到了嫡姐,刚好对上了我的视线。
她的腿不受控制的发软向后踉跄了几步,幸好有侍女搀扶着。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母亲的死,是嫡姐出的主意吧。
九岁那年,我听从嫡姐的话做尽坏事,毒杀心爱的小猫,偷取父亲房中珍品宝剑。
只为讨嫡姐欢心,换点好的吃食照顾卧病在床的母亲。
我记得,那年下了好大一场雨,我护着来之不易的粮食赶回去,只见母亲躺在血水中奄奄一息。
她见我来时,就合上了眼。
父亲在一旁冷漠的看着,没有阻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