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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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次见你是什么时候，还记得吗？”

谢令燃递给我水，自己却没喝。见他点燃一支烟，我一边问话，一边手摸过去也要来一根借个火。

却被谢令燃伸手挡了过去：“少吸点烟。”

我问：“那你在干嘛？”

谢令燃笑得很随意：“我不用注意这些。”

我也觉得好笑：“怎么，你身体很好吗谢令燃？”

谢令燃一手捏着烟，另外一只手来拽住我的手腕往腰腹间带。他低眸看我，笑意略带玩味：“可以试试。”

指尖清晰接触到腹肌的触感传来，我触电般挣扎着收回手：“你发什么疯？”

谢令燃还是看着我：“不叫哥哥了？”

笑话，他算我哪门子哥哥？

从前两家是邻居，经常走动，有个玩笑的哥哥妹妹的称呼。只是我与谢令燃从来不对付，除了小时候不懂事那一两年，我几乎只有遇到困难或者有求于他才会假意逢迎几句。

我们对视着，仿佛还是从前那副不对付的样子，却有一丝怪异的气氛渐渐流转在视线之间。

好奇怪。

我率先转开目光，盯着电视画面半晌，里面的剧情却一点也没过脑子。

“昨天。”

我在这边想东想西，谢令燃的声音猝然响起，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谢令燃一根烟已经快燃完了。

他将烟头熄灭在烟灰缸里。复述道。

“上次见我，昨天，在这里。”

3/

我的脑子有些转不动了。

我没有谢令燃的联系方式。

那个女人已经置换掉了我的社会关系。

那为什么会在结婚的前一天，来见谢令燃？

我这么想，也直接问了。

谢令燃伸手捏了捏眉心，看起来有些不耐烦：“今天又玩什么？失忆？”

我干脆直说了：“我说之前这具身体里的人不是我，你信吗？”

谢令燃没有我预想中惊讶的样子，他甚至连把我当做精神病的反应都没有。反而是这样衣服懒得与我多说的态度让我摸不着头脑，他表情淡淡站起身，走向一个卧室，开门开灯一气呵成：“嗯。浴室在那边，你今天先睡这间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看来今天是问不出什么了。

我提着裙子也站起来，目光重新落到最开始看见的那支口红上，我随口问道：“有女朋友了？”

谢令燃跟着我的目光也看到了那只口红。

他走过来将口红拾起来，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算是吧。”

说不上什么滋味。

心里好像突然空了一拍，我把这种感觉归结于对这个离开已久的世界的彻底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