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正则表了态,但是又有几人能真正会意呢?
答案不言而喻。他们确实都能会意,但是会意的仅仅是不能招惹苏程而已,至于严正则是认真对待这段感情的意思……任何人都会觉得这是在开玩笑。
他们这些人虽然有的人是自己有能力,有的人是混吃等死的二世祖,但是都有一样是共同的,那就是他们的感情不属于自己。或许有的家庭会在这个问题上有一定的妥协,但是若是个男人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有人都认为,苏程仅仅是入了严正则眼的一个高级玩物,一旦严正则玩腻了,那苏程就什么都没有了。李仲就是这样想的,他已经记住了苏程这个名字,等到严正则玩腻了他,李仲会把今天的事情十倍百倍的奉还。
显然,这一点苏程也是知道的,但是苏程也知道严正则刚刚的话是真的想要向所有人宣布,对苏程,他严正则是认真的。
只不过没人信而已。
苏程坐在副驾驶上,他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窗外。严正则也没说话,看似他是在专心开车,但实际上心如乱麻。
苏程想到的,他也想到了,同时他也能想到苏程也能明白这个问题。
“阿程,我说的时认真的。”严正则趁着红灯的时候扭头看着苏程,其实其他人怎么看他不介意,他只在意苏程是怎么想的,“我对你是认真的,我也根本不玩什么男男女女,自从认识你——我是说在网上,五年前,我就对你……”
“我知道,”苏程打断了严正则的话,他疲惫的靠在了软枕上,淡淡道,“我一直知道你是认真的,是我太不识趣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这么偏激做什么。”严正则握紧了方向盘,语气开始有些微微的冷硬,“你非要这么夹枪带炮?我哪点对你不好?”
“你对我都好,我都说了,是我不识趣,你还要我怎样?”苏程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严正则眯了眯眼,忍着火气没有发作苏程。只是苏程好像是真的“不识趣”一样,又继续道,“你严大老板对我哪点都好,是我太作,逼得你只能拴着我,拿链子捆着我——啊,链子没有,但是你说过,你想的是不是?”
“苏程,你先闭嘴一会儿。”绿灯了,严正则压着火气开车。他不想在车上发作苏程,也不想因为激动对苏程动手。
“凭什么?严正则你凭什么!我他妈是你的宠物吗?你不高兴就让我闭嘴?你是不是个人!”
但是苏程却先忍不住了,严正则的这个命令似乎打开了苏程心中的泄洪开关,他也不顾现在是在路上,一个意外就能导致车毁人亡。这发泄口一开,苏程把所有的委屈和不满都倾倒了出来。
“你知道刚才那个杜明怎么说我的吗?他问我是怎么攀上的你!还教我说跟你撒撒娇床上讨好你就什么都有了。你说我怎么回答!反驳吗?我要是说一个不是,立刻就会有人说我当婊子立牌坊!你叫我怎么办啊,怎么办!”
“我自问没有占一点而你的便宜,你的钱我一分都没拿过,你的东西我也不要,就算是被你逼的和你住吃你的米了,你说个数我也能照付。他们凭什么说我被你包养,凭什么说我是你的情儿?”
“凭什么啊严正则,凭什么!”
苏程嘶吼着,说着说着他的眼泪就“吧嗒吧嗒”往下掉,他伸手捶打着车门,这么猛地受力,,因为这样过激的动作,右手的伤口又有血珠冒了出来。
严正则听着苏程的发泄,心里的那股火气就那么降了下去。
是啊,是他严正则对不起苏程。苏程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心气还那么高,就那么被所有人说成是出来卖的,他会有多难受?
严正则觉得自己没有脑子,他是蠢到了什么程度才会想着带苏程来这种宴会?!之前他的脑子怕是进水了。
“对不起。”严正则把车拐入了旁边的商业街,找了个停车位停了下来,他把苏程揽进了怀里,不住地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带你过来。”
苏程在哭,他伸手想要推开严正则,却在严正则的衣服上留下一串血迹。
严正则被那一抹红色刺伤了眼睛,他立刻抓住了苏程的手腕,伤口层叠,卷起的皮肉触目惊心。
“怎么回事?!”严正则厉声问着,同时拧了钥匙启动刚刚熄火的车,立刻往医院开。
那伤口像是印在了严正则心口上一样,让严正则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