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昏暗寂静的卧室里,夏曦裹着被子沉沉睡着,眉眼舒展,一双藕臂随意交叠,落地窗外,一缕缕月光透过玻璃洒落进来,映在她柔美的脸颊上,原本白皙诱人的皮肤透出了细腻的光泽。
静谧的环境骤然被门口传来的敲门声所打破。
“砰砰砰——”
惊醒了刚陷入睡眠状态的夏曦。
夏曦一怵,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没来得及抬眼,卧室门直接被人狠狠踹开,昏暗的房间里,喝的醉醺醺的男人跌跌撞撞朝床边走去,直到那张俊脸浮现在眼前,夏曦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轻咬红唇开口:“陆执,你喝酒了?”
然而她的问题陆执却不屑于回复,冷冷的勾起嘴角,一低头就能清晰看清女人姣好甜美的面容以及锁骨下的白皙,喉结滚动,眸光突然变得猩红压抑。
夏曦从未看见过这副样子的陆执,像是暗夜里的魔鬼,慌忙提醒道:“陆执,这是我的房间,你的房间在隔壁,你走错房间了。”
以为自己这样说男人就会转身离开,可下一秒,陆执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把掐住她**的下颚,挑着眉,薄唇轻勾,喉间出低低的笑声,“夏曦,你在欲擒故纵什么,不是一直期待跟我上床吗?装什么矜持?”
她的下巴被捏的生疼,抬眼对上男人漆黑不辨情绪的眸子,心脏猛地一颤。
陆执说的没错,她确实期待跟他产生亲密关系,自从嫁给他以后,每一天她都在期待,他们是夫妻,本来再正常不过的事在她这里却恍如痴人说梦,三年的无性婚姻让她明白陆执有多讨厌她,讨厌到连碰都不愿碰她。
任谁都无法相信,结婚三年的她还是处子之身。
可不是在他脑子不清醒的状态下,她知道陆执不喜欢她,跟她结婚只是被逼无奈,所以不会央求他碰自己。
下意识将手抵在男人胸膛前,一边推搡一边说:“陆执,你喝醉了,别说胡话了,赶紧回自己房间睡觉。”
男女力气过于悬殊,她的力道在陆执这里宛如挠痒痒一般,他一把钳住她乱动的小手,俯身紧贴着她的耳畔,极为讽刺的扯了扯薄唇:“夏曦,别装了,既然你这么想要跟我上床,那今晚我就成全你。”
男人的嗓音如鬼魅一般盘旋在耳际。
夏曦身形霎时一僵,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醉酒的陆执低眸扫过她红润饱满的嘴唇,双侧脸颊染上些许驼色,双眼迷离荡漾,呼吸渐渐变得粗重难耐。
他捏紧她的下巴,理智在慢慢退却:“乖一点,别自讨苦吃。”
低沉磁性的嗓音充斥着整个房间。
在他幽深晦暗的眸子里,夏曦看到了陆执眼底从未有过的欲望,呼吸突然一滞,想要拒绝,却发现他冰冷凉薄的唇瓣覆了上来,裹挟着浓重的酒味,堵住了她剩下的话语,男人的吻毫无怜惜可言,只知道啃咬撕摩。
突如其来的吻让夏曦毫无防备,细碎的呜咽声从唇齿间溢出,“陆……执,放开我……你不能这样对我。”
可男人这会儿已经丧失了理智,眼底只有浓重的暴戾,无论身下的女孩如何挣扎捶打,他始终无动于衷,反而激起了他压抑的兴致,陆执抓住她娇小的双手,扣在头顶,俯身把人压在身下,喉结剧烈滚动。
此刻,夏曦害怕极了,陆执分明是把她当成了发泄欲望的工具,明明不爱她,为什么要跟她做这种事,喘着粗气艰难开口:“陆执,你去找外面的女人替你消解欲望,我不愿意,现在滚出我的房间。”
闻言,陆执眉头轻蹙,磁性的声音微微喘息,**,“谁告诉你我外面有女人的?”
“难道我说错了?”
结婚这三年,陆执从未给她过好脸色,几乎把她当成了空气,经常夜不归宿,她每晚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次次以泪洗面,到如今,泪腺早已麻木干涸,哭不出一滴眼泪。
结婚前,陆执是出了名的浪子,眼高于物,身边女友不断,从未对任何人动过心,而她偏偏爱上了这样一个纨绔少爷,明明知道浪子永远无法回头,却贪恋那不属于自己的温暖,最后伤身伤心。
陆执虽然不接受这丫头对自己的造谣,但也懒得辩解,一双手不断在她身上游移,最后停在肩头。
夏曦发现自己的身躯被禁锢着,无法动弹,下一秒,她身上的睡裙被无情撕碎,诱人的胴体暴露在空气中。
陆执的眼眸逐渐变得幽深晦暗,盯着女孩美丽白皙的身体,酒精驱使,他脑海里残存的一点理智荡然无存,闻着她身上的馨香,双手滑过她的肌肤,带起从触及灵魂的颤栗,薄唇再次覆了上去。
陆执不顾她的意愿,强行要了她,任凭对方如何睁着扎说不要,他都没有停下来,仿佛在发泄愤懑一样。
三年来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夏曦没有任何快意可言,有的只是羞赧和痛楚,心脏抽疼不已。
她被男人压在身下翻来覆去折腾,像是个破碎的布娃娃,哭泣、颤栗,却换不来男人的半点怜惜。
最后,她闭上了空洞无神的眼睛,任由自己的身体随波逐流,像一片浮萍在海面起起伏伏。
房间里的暧昧声直到凌晨才缓缓停歇。
在彻底昏过去之前,她盯着眼前浑身是汗、不知疲惫的男人,轻抿红唇,带着仅有的期望问了句:“陆执,这三年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闻言,男人眸光划过一丝异样,随即,轻佻散漫开口:“你觉得呢?”嗓音冰冷凉薄,没有任何温度可言。
夏曦明白了,讽刺的勾了下嘴角,他从始至终都不爱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她的一厢情愿,自我欺骗。
偏过头,眼眶不由自主落下一滴眼泪。
那年盛夏,她从孤儿院被陆爷爷带去陆家,看见陆执的第一眼,她便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他。
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她的爱意越陷越深,最终如愿以偿嫁给了他,可婚后,他却告诉她,“夏曦,你应该知道我是因为爷爷的遗嘱才娶的你,所以别妄想我能喜欢上你,我能给你的只是陆太太的名分,除此之外,绝无可能。”
可笑的是,她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努力,终有一天能融化他冰冷的心,但无论她做什么,他们之间永远隔着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十五年来的追逐,终究成了一个笑话。
他不爱她,她该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