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不出半日,霍津便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劝皇帝对外宣称程家嫡女程鸢已殒命归天。
自此世人皆知,骁勇将军程氏及妻女谋逆被杀。
霍津作为当今首辅,纳个暖房婢女再平常不过,更何况他连妻妾都没有,于是瞒天过海将我藏进私宅。
他明里只称我是婢女,却让我干夫妾之间缠绵的勾当。
那日霍父霍母携着王爷之女文怜珺上门熟络,颇有说媒的意思,我想着倘若霍津有了妻室,大抵也能放过我。
却不想夜入膏肓时,大雪纷飞寸步难行,他们一行人也就暂住下来,还把那文怜珺的歇脚处安置在霍津房旁边。
我一如既往抱着暖炉在他床榻上躺着,想着今夜有文郡主在,霍津会老实放了我。
烛火摇曳,霍津身上带着微微酒气,一下搂住了我。
“霍大人,今夜文郡主就在隔壁,恐怕...”
霍津打断了我,“怎么,巴不得我娶那郡主,好让你今后轻松些?”
我蹙起眉头不敢乱动,低声回应:“奴婢不敢,大人身份高贵,怎么处置我都是应该的。”
霍津冷哼一声,唇瓣擦着我的脖颈,热气扑上去温痒。
我下意识挪了挪,提醒道:“文郡主身份不凡,还望霍大人理智些行事。”
话音落下,霍津似不满地咬了一口,我吃痛地出了声,他倒更为兴奋了。
“那你求求我?”
我紧紧咬着唇瓣,心往下一沉,“霍大人,求你今天不要这样...”
“哪样?”
他似乎非要从我嘴中逼问出那句羞耻的话。
我缄默良久,指尖使劲掐进柔软的被褥里,最后轻飘飘落出一句:“文郡主就在隔壁,云雨交欢会被听到的...”
他粗暴地撕开我的内衫,托起我的腰换了个姿势,沉沉道:“我便是要让他们知道,暖房婢女是怎么爬上我的床的。”
他要羞辱我,又将我推上风口浪尖,好成为他给婚事找借口的引子。
那夜他凶悍至极,甚至撬开我的嘴,逼迫我喊出声来。
自此霍宅内外皆知,府邸的暖房婢女是不知羞耻的玩物。
天蒙蒙亮时,我一瘸一拐悄悄退出房门,却看隔壁的灯火一直亮着。
门外从小将霍津看到大的管家也是认识我的,只叹了口气,递上避孕的汤药道:“此番文郡主应当要生大气。”
我无奈一笑,苦涩在口腔打转许久,只想着赶紧回去睡觉,否则再醒过来以后,还不知道要遭什么罪。
满城何人不知,文怜珺宁等霍津十年,爱慕他入了骨。
可我一个暖房婢女,却当着文怜珺在霍宅的面儿,招摇地跟霍津睡了。
霍津应当是恨透了我,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愈发迷惘。
爱我者皆死,被我爱者恨我辱我,可悲。
3.
醒来时已日上三竿,我脑袋昏沉沉的,大抵是衣衫太薄,昨夜出来时冻坏了。
管家叫我去正堂,我也明白自己逃不过了。
正堂里,文怜珺坐在霍津旁边,看我的眼神里全是憎恶。
“暖房婢女如此下贱,霍家的下人是谁选上来的?”她尖声道。
我掀起眼睫,自不愿连累旁人,上前一步说:“回郡主,奴婢得霍大人赏识,故有幸进府伺候。”
听见文怜珺从交椅上起身的动静,下一秒,一个巴掌就火辣辣扇在我的脸颊上。
“卑微婢女,用些鬼法子勾引首辅,你该当何罪。”
我一阵眩晕,险些昏了过去,硬用手撑住身子没倒下,低声下气道:“奴婢知错,任凭郡主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