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周斯礼难得回来的早了一点,跟他一起的还有徐升几人。
见裴知也在,几人有些惊讶。
“什么情况?”徐升盯着裴知看了好一会儿,随后又转向周斯礼。
他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里略含深意。
这进展是不是过于迅速了点。
“是意外。”周斯礼解释。
“哦~是意外啊。”他拖着长音,语气里带着些戏谑。
周斯礼抿唇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裴知听的懵懵的,他们好像是在打什么哑迷。
许是他们之间的秘密,不方便给她听,但想来应该跟自己没多大的关系,她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琪琪呢?”
赵一舟也来了。
裴知对他没什么印象,只知道有这个人,上次宴会上虽然见过,也只是一面之缘。
这次见到他,才不自觉的多看了他几眼。
他长的挺帅的,是那种会让人觉得很舒服的长相,没有太多的攻击性。
也说不出具体是哪里好,就是觉得五官和脸型组合的恰到好处。
只是藏在镜片背后的那双眸子深邃的让人猜不透心思。
裴知脑海里闪过两个字用来形容他:腹黑。
“腰突犯了,在房间里躺着。”周斯礼说。
赵一舟:“我去看看她。”
裴知看着他离开,视线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看来自己猜的没错,他的确是喜欢琪琪的,她心想。
她的心思一直放在这个问题上,却没有察觉到还有另外一道视线也落在自己身上。
另一边,赵一舟上楼后,轻车熟路的找到周斯琪卧室。
“你怎么来了?”见他进来,周斯琪有些意外,她还以为是裴知或者周斯礼。
短暂的诧异过后,周斯琪回过神来,扯了扯身上的被子,将除了脑袋以外其他部位,盖的严严实实的。
在床上躺了两天了,头发已经乱的不成样子,看不到,只能凭着本能胡乱的捋了两下。
赵一舟看在眼里,低头浅笑:“怎么样?好些了吗?”
“嗯。”周斯琪闷声回道。
“一会儿有球赛,要不要下去一起看?”他随意地倚在一旁的柜子上,然后在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来。
“不去,你别在我房间里抽烟。”
“好。”他才刚抽出来,只好又塞了回去:“我上次跟你说的,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我们不合适。”周斯琪忍着腰痛,将身子背了过去。
赵一舟:“哪里不合适?”
周斯琪:“年龄!”
赵一舟:“年龄不是问题。”
周斯琪:“怎么不是问题了?问题可大了!你那么老,我不喜欢老男人。”
赵一舟轻笑了一声:“我倒觉得自己还正当年。”
可真够自恋的!正当年?屁!
“我是怕你不行!”
给他留了面子,他还不愿意,非得要她把话说的这么直白。
“我不行?”赵一舟是又气又觉得好笑:“与其担心我,你倒不如先担心担心自己抗不抗造,毕竟,你腰不好!”
“你……”周斯斯回过脸来,气呼呼地瞪他。
“要不这样,我给你一次体验的机会,行还是不行你得体验才会知道。”
“流氓。”谁要跟他体验了:“你就不怕我哥知道?”
“只要你愿意,我是不介意的。”
周斯琪气坏了,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滚啊你!”
“啊……”力气使大了,腰跟着疼了一下。
“怎么样?用不用我帮你揉一下?”
“你出去,出去,别在这烦我了!”
“好,好,我这就走,你别生气。”怕她腰又会疼,赵一舟只好暂时先妥协:“晚上想吃什么?我等下让人给你送上来。”
周斯琪神色复杂地打量了他几眼:“你没病吧?这是我家,还用得着你在这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赵一舟失笑:“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快走!快走!”厌恶之心,溢于言表。
赵一舟无奈的轻叹了一声,随后离开,刚走到门口,他又停了一下:“对了,你什么时候想找我体验了,我随时奉陪。”
“滚!”
赵一舟下楼。
别墅负一层有一个专门的影音室,周斯礼几人已经过去了,打算边吃饭喝酒边看球。
赵一舟过去的时候,球赛马上要开始了。
“舟哥,就等你了。”宋琰见他过来,招呼了一声。
赵一舟过去在给他预留的位置上坐下。
“你现在也是在江大?”刚坐下,便听着徐升问裴知。
“嗯。”裴知应道。
江大?所以是跟周斯琪一个学校,还是闺蜜……
赵一舟不知想到了什么,随后加入到他们的话题里
“怎么想到要回国内来读大学了?”
很多人都是从国内去国外留学,她倒是反过来了。
“爷爷年纪大了,想回来多陪陪爷爷。”裴知解释。
回答滴水不漏。
赵一舟了然,但恐怕也不单单是这个,大概率是裴家存了要她以后继续走仕途的心思吧。
当然,这也无可厚非,毕竟裴家上下三代都一直在军政两界深耕。
更何况裴知当初之所以去国外,也是裴父裴母工作的缘故。
“裴爷爷现在身体可好?”
“嗯,挺好的。”裴知回。
赵一舟点头应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球赛已经开始了,佣人把厨房做好的菜陆续的送了下来。
“喝什么?”周斯礼问了赵一舟一句。
“我都可以。”他说。
“知知呢?”周斯礼又问。
“我喝果汁吧。”她酒量不好,怕喝多了,会出丑,更何况她还在喝中药,也不适宜喝酒。
但随后徐升却直接酙了杯酒给她:“看球不喝酒有什么意思,少喝一点儿。”
说着,他冲周斯礼使了个眼色。
“她不想喝,就不要勉强她。”周斯礼把裴知面前的酒杯拿了过去。
“好,不勉强,不勉强。”徐升喃喃道。
他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他!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周斯礼也懂他的意思,但他不会也不屑于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酒过三巡,桌上除裴知外的众人也开始染上微醺的醉意。
他们似乎对球赛并不是很在意,只是当作一个消遣的玩意儿,偶尔看上两眼,倒显得裴知看的格外的认真。
大概也是因为这,所以赵一舟问了她一句:“知知有自己喜欢的球星或者球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