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沈悦就觉得现下隐忍也是值得,反正以后有的是好戏看,说不定一会等沈辞盈从屋里出来就能看到。
她越发沉浸在幻想里,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也不知收敛。
沈辞盈看着她这副模样,忽然有些厌蠢。
但很显然,沈悦对前尘往事尽知,现在唯一要紧的就是试探一下,她到底是穿过来的,还是重生的?
“悦儿早上心情似乎不错啊?”沈辞盈淡淡开口,“Howareyou?”
沈悦回神,一脸懵然,“姐姐在说什么?莫不是昨夜彻夜未眠,如今还没醒过神来?”
谁不知道沈辞盈昨晚独守空房,一定是脑子都哭坏了。
得,沈辞盈清楚了,这小妮子不是穿来的,而是重生的。
现在得意洋洋的,无非就是觉得这一世角色未换,定能承袭她上一世所有的荣耀。
殊不知,谢船星那个纨绔,若没点本事好好调教,除了会花前月下,什么事都成不了。
“夫君,别耽搁了,早些进去给公婆请安敬茶吧。”沈辞盈对蠢货过敏,懒得再看沈悦这副斗志昂扬的样子。
正厅里,谢太师与其夫人完颜氏端坐在主位。
见她进来,立马收敛了刚才二人笑谈的模样,转而视线精锐,一直盯着她走到跟前。
沈辞盈注意到这道不太友善的目光,深知这不是完颜氏故意针对她,毕竟她们之间又无冤无仇,只是赤果果的下马威。
她毫不畏惧,尽量让自己仪态端的平稳,也还好在现代时她是个跟剧组的礼仪指导,否则就古代这些东西,还真是让人玩不转。
“儿子给父亲母亲请安。”谢之寻出声打破了当下有些僵硬的氛围。
完颜氏脸上也多了几分和蔼,显然对这个儿子是很疼爱的。
毕竟谢之寻的大哥大嫂早在前些年就意外去世,谢之寻现在是谢家唯一的儿子。
“儿媳沈氏给公婆请安。”
沈辞盈端起茶盏,先是给谢太师敬茶,谢太师并未为难,迅速接过。
只是到了完颜氏这里,久久没有动静,她端的手腕都有些酸,眼见茶杯逐渐不稳,茶水欲要洒出。
和想象中一样,完颜氏是真的要给她个下马威啊。
就在气氛越来越让人窒息之时,忽然有一双手从她手中接过茶盏,适而茶水不慎洒出,灼烫到那只手上的皮肤。
沈辞盈抬头,这才发现是谢之寻。
谢之寻将茶盏重新递给婢女,声音淡淡道:“近日连雨天凉,母亲胃不好,莫要再泡绿茶,去换红茶来。”
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茶要温,太烫有损母亲食道。”
沈辞盈看着他淡然的处理着这些,表面上是在关心完颜氏,实际是在护着她。
男人手上被灼烫的那一片微红便能证明。
婢女领了命,但还是小心翼翼的用眼神寻求完颜氏的意见,见完颜氏点头,这才出去换茶。
沈辞盈暗暗松了口气,藏在袖口下的手指轻轻活动,不知一会是否还会重演刚才情景。
不过谢之寻能护着她,这便是极好的开始。
别说这是古代,纵观现代,又有多少男子知道护妻,更别说护得周全了。
谢之寻近日所为,可称教科书式的护妻,两全其美,各自满意。
就拿完颜氏来说,自己的儿子这般细心的关心自己,她怎能不满意?
过了一会,婢女将新的茶盏端来,沈辞盈这才再次端给完颜氏,态度比刚才更加恭敬了些。
完颜氏并未似刚才那般为难,痛快的接过茶,适而严肃开口,“你既已加入太师府,那以后便是谢家儿媳,需时刻谨记自己身份,与夫同德,将我谢家荣辱秉于头位。”
“儿媳受教。”
见她如此听话,完颜氏语气稍柔,“现下我还是这太师府的当家主母,家中子嗣单薄,你们兄嫂去得早,如今小辈的就只有星儿一人,而你的首要任务则是尽快为寻儿添个一儿半女的。”
她比谁都想生,只要有了孩子,那这当家主母早晚不是自己的。
沈辞盈乖乖听着,没有任何异言,待时候差不多了,完颜氏便让她先退下,借由把谢之寻给留了下来。
没有了沈辞盈,完颜氏和自己儿子说话便也不再拘着,而是直接把他拉到跟前,半劝半训道:“你也真是的,当初我说商贾之女与我们太师府门第不合,这门亲事退了最好,你死活不让。”
“如今成婚了,生米煮成熟饭了,你怎能在新婚夜弃妻子于不顾,留宿书房?这若传出去,别人定以为我与你父亲对你管家不加,莫名成了笑话。”
谢之寻乖顺听着,可心里也是有些郁闷。
其实一开始一切都挺正常的,昨夜他们也确实圆了房,但中途不知怎的,他那妻子就……
想到这些,他便觉得嘴中皮肉还是有些痛的。
但这种事,他没办法与自己的母亲讲。
只能哑巴吃黄连。
另一边,沈辞盈出来时,沈悦竟还没走。
想必如此耐心等待,只为看她笑话吧?
但她没心情理会,想绕开回房休息,昨晚在那书房睡得一点都不好。
谁知,沈悦却阴魂不散的再次追来,“姐姐,敬茶可以一切顺利?”
沈辞盈瞥了一眼她蠢蠢的模样,笑道:“这又不是上战场打仗,有什么好不顺的?”
沈悦有些不相信,继而再次攻击,“姐姐昨夜床上白帕可有婆子收留?”
真是好笑,原来在这等着呢。
沈辞盈漫不经心从她身上扫过,“自然是有,否则今早我怎能来前厅给公婆请安敬茶?”
“怎么?难道悦儿没有?”
没等沈悦说话,她又惊讶着补充了一句,“呀,也是,你是被你母亲后带进沈家的。”
这话就是在暗讽沈悦了。
但沈悦也不恼,正如沈辞盈所言,若是没有那帕子上的落红,她也来不了前厅。
“姐姐,就别逞强了,纵使现在那落红好蒙混过关,将来若一直无所出,那也是个笑话。”
想她上一世不就是这样,谢之寻压根不碰她,让她成了整个府上的笑柄。
这也让沈悦一度怀疑,谢之寻是弯的。
沈辞盈真是疑惑,沈悦这么迫不及待,难道就不怕别人发现她重生这件事?
再者,如此蠢到把所有心思都写在脸上的人,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才能在原本的沈家站稳脚跟,甚至比她这个沈家嫡女还要受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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