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心疼?是了,裴子胥习惯了地陪伴,却从不会对我有心疼的情绪,他只爱我的这张脸,但并不怜惜我。
我望向裴子胥,看不清他的表情,我凝望他片刻,终是落下一滴泪来。
“皇兄东宫中美人无数,又何须折我府里这一支呢?”
不知道是不是我这滴泪奏效了,裴子胥终究是替我说了情。
我回到裴子胥身边,此时闹剧平息,乐声又响起,船外又下起了小雨,雨声伴随着乐声,教我心烦意乱。
我努力平复着心中的烦乱,辨别着宴会中的声音。
突然一声裂帛声响起,场上的舞姬挥刀向裴子胥刺来。
“王爷!”
众人来不及反应,我惊声尖叫,找准了时机扑到了裴子胥身上挡下那一刀,那短刃便刺穿了我的肩膀。
鲜血染透了我单薄的衣衫,我并不担心我会有性命之忧,因为行刺这人是太子早就布下的棋子。
我看到裴子旭那向来波澜不惊的脸终于有了其他神色,安心地闭上眼。
我醒来时,裴子胥正坐在我的床前,看样子是来了多时了。
裴子胥许是觉得对我有亏欠,扶我做了偏房夫人。
从侍妾到偏房夫人,我心里想这是不是也意味着我在裴子胥那里,从那个叫依依的女人的影子里冒出了自己的一些光彩。
这样想着,心里就出现了一丝莫名的欢喜,我费尽周章,并不妄图得到裴子胥的爱,只是如太子所说,博得他一份怜惜。
只有他对我感到怜惜,才会放下对我的戒心,逐渐信任我。
这样的苦肉计博得裴子胥几分同情,也算是我费尽工夫,终于在他心上落下了一根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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