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江还是很了解自家儿子的。
虽说有时候他也看不大透。
“我知道的伯母。”宋青黛微微一笑,那笑容清浅恬静,在那种浓颜艳丽的脸蛋儿上出现得恰到好处。
叶春江不由得看晃了眼。
哇,她家儿媳妇真好看!
高翰那死小子真是好福气,居然能娶到这么水灵的姑娘,她要是个男的,她也稀罕!
也就宋家那群没眼力见儿的东西,才会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璞玉,让她蒙尘。
高家一共四姐弟,高宏星一家为老大,李秀芝老二,中间还有个妹妹高美丽,底下一个弟弟,不过早些年在外头经商,下落不明,至今都没有消息。
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所以现在高家也就只剩下他们三个。
“你放心,等你们结婚后就搬去省城住,不住在高家大院儿里,免得天天看见她烦心。”
叶春江最是了解李秀芝了,结婚后宋青黛要是住在大院儿里,那李秀芝指不定得天天找宋青黛的茬。
她其实不是找宋青黛的茬,而是找他们的茬,想要让他们不痛快。
因为在高家这几个兄弟姊妹中,就老大一家的日子最好过最红火。
高翰是独生子,李秀芝两儿一女,刚刚她抱过来的孩子,就是他家老大媳妇儿给她生的孙子。
天天就抱人跟前炫耀,说她儿子有多厉害,给她添了金孙。
稀罕的跟眼珠子似得。
“那小姑呢?怎么没看见小姑?”她知道高家老二名叫高宏兵,是个老实人,在县城里打工。
但关于高家老三高美丽,她却很少听说。
“你小姑啊……”
说起高美丽,叶春江和高宏星都有些闪烁其词。
宋青黛也不是个刨根问底的人,她只是顺口问了一句罢了。
忙笑着说:“伯母,我只是随口问问,不回答也没关系的。”
想想也是,她才刚来高家就打听别人家的事情,的确是有些不大礼貌的。
“没事没事,你和高翰结婚的消息我已经给她写信寄过去了,从小她最疼爱高翰了,应该会回来的。”
可是就连叶春江自己都有些不确定,严重的底气不足。
“嗯。”宋青黛轻轻嗯了声。
“青黛。”
高翰这时过来了,手里还提着水桶,说:“偏房那边可以洗澡,我打了水,冲个凉凉快些。”
叶春江赶紧给自家老头子使眼色,两人立马开溜。
这是小两口培养感情的好时候,他们俩个老东西在这里算咋回事。
当然是能溜就赶紧溜。
“我……”
宋青黛正想说什么,一回头才发现高宏星和叶春江早就没影儿了。
“……”
“好,谢谢你。”
偏房里,高翰还特意开了一包新的肥皂,毛巾什么的也全都是新的。
里面放着一个很大的木盆,高翰在里面放了满当当的水,完全可以把宋青黛整个人都淹进去的那种。
“水是温的,晚上不要洗冷水,容易着凉,我就在外面,有事喊我。”
高翰说完就走了。
他平时冲凉就是用的冷水,但宋青黛不同,女同志身体都弱,尤其是宋青黛这种,又瘦,要是生一场病,估计更瘦了。
宋青黛望着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偏房里响起了水声,高翰就靠在外头的石柱上,背对着偏房。
哗啦的水声落在耳朵里,总是带着些旖旎暧昧的气息在。
他微微合眼,脑子里便全都是昨夜宋青黛满脸通红拉着他苦苦哀求的模样。
脑子里的画面在不断流转,一会儿是宋青黛哭着哀求,一会儿是她衣衫凌乱露出大片雪白肌肤的模样。
一会儿又变成了宋青黛满身红痕眼角带泪的样子……
但不论是怎样的宋青黛,不可否认的是,他无法抗拒。
甚至有些心猿意马。
昨天晚上他们在宾馆里没有关灯。
宋青黛的一切他都看得很清楚,那是他心心念了很久的姑娘。
当宋青黛那副模样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高翰是有私心的。
也正是昨晚的私心,才能让他娶到宋青黛,她不喜欢自己也没关系,来日方长,以后总会喜欢上的。
水声哗啦,夜晚的风明明是凉爽的,可却无端带起一股燥热来。
那股涌动的热意一直从喉咙往下,汇聚到了丹田之处。
蓬勃,狂野。
高翰低头看了一眼,遂狠狠拧眉,回屋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一口灌下。
“高、高同志!”
才放下水杯,偏房那头就传来了宋青黛的嗓音。
“怎么了?”
“你可不可以帮我去看看刚刚是不是有衣服拿掉了?”
宋青黛现在简直想死。
她明明记得自己刚刚拿了**和内衣的,这会儿洗完澡正要穿的时候才发现根本没拿。
要么就是掉在半路上了,要么就是忘在床上了。
她总不能就这样穿着衣服出去,夏季的衣服都薄,尤其是高翰还是给她买的睡裙,风一吹,就啥都看见了。
楼上。
高翰看着被宋青黛遗忘在床上的内衣**,陷入了沉思。
有些旧了。
那布料握在手心里的感觉并不是很好。
是他不好,今天居然忘记给宋青黛买几套这些贴身的小衣了。
算了,去省城买吧。
省城的东西怎么着都要比红星镇的好。
但他没想到的是,宋青黛虽然看上去很瘦,但内衣……
似乎很有料。
“青黛。”
外头响起了敲门声:“你忘在床上了。”
偏房的门被推开一条狭长的口子,紧接着是男人那强有力的手臂伸了进来。
他的臂膀很是有力,手臂青筋凸显,彰显着蓬勃盛放的力量。
宽大的掌心中握着宋青黛的内衣**。
那衣物在他的掌心里,竟是显得那样的小。
一手就能全部握住。
宋青黛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想起一些少儿不宜的限制级画面,浑身都跟着滚烫了起来。
尤其是那处……
“谢、谢谢!”
她慌忙接过了自己的衣裳,迅速关上了门。
姑娘细嫩的指尖轻轻地划过他的掌心,带着湿气,如同一片轻柔的羽毛划过他的心田般。
柔软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