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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王爷来了。”
“嗯。”
“还带着那名女子......”
“知道了。”
我不咸不淡地答应着婢女,拿着笔在纸上写着。
婢女以为我生气了,劝我说:
“谁不知您与王爷素来和睦,佳偶天成,想来是那女子给王爷使了什么手段......您待会和王爷把话说开了,这误会也就解开了。”
我听了只是一笑。
是啊,我和林肃结婚七年,育有一女,是京城出了名的比翼鸳鸯,羡煞旁人。
前世我与他堆雪人时,他说我五岁时和他一起堆过雪人,他还对我一见钟情。
“看到我当时送你的玉牌,我就确定那个小女孩是你。”
然而我十岁之前都在江南之南长大,四季温暖如春,自我出生从未下过雪。
那块玉牌,则是我爹在当铺买下送我的。
我对林肃说那个人不是我,他认错人了。
此后,他便绝少回府,更不愿与我见面。
直到一个月后,他从外面带回来一名白衣女子安置在后院,夜夜留宿,还对我说要迎她过门。
世家大族纳妾本也是极为普遍之事,我虽然心里难受,但也同意了。
但他却说:“锦儿不愿为妾,也不愿与人共侍一夫。”
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份休书。
我看着他曾温柔绵绵注视着我的双眼,此刻虽然倒映着我的模样,却并未有任何情分。
“至于云清,她是我王府血脉,自是留在王府之中,你马上收拾东西离府吧。”
我被休回家的第三天,林肃就八抬大轿,抬了一个民间女子过门当王妃,还把我的女儿过继到她的名下。
一时间,我成了全京城的笑话,连带着季家也遭受指指点点。
随后,季家家破,女儿夭折,我本人也抑郁而终。
哎,真真是好一段姻缘天成的佳偶啊。
如果这也算的话。
笔落,书成,我让婢女把纸拿好,随后就去了前厅。
还未进门,那女子便站了起来,怯怯地迎我,道:“姐姐......”。
我突然想起来什么,当即把腰间的玉牌摘下,用力摔碎在地上,随意吩咐下人道:
“把这玉牌打扫好了派人磨成粉扬进后院的荷花池里。”
然后转头看着她,面带微笑,道: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那女子的小脸又白了三分,眼睛里的泪水将落未落,委屈道:
“姐姐好。”
我端坐在凳子上,大方一笑:
“不必说什么姐姐妹妹的......”
“你若诚心,不如跪下拜我,左右我一个王妃,一介平民的跪拜也是受得起的。”
她更是泫然欲泣,将要跪下的时候被林肃一把把住了。
“季婉,你不要欺人太甚!”
又是这话,真没新意。
前世我的女儿不愿叫她娘亲,平白挨了一巴掌,我去说理,他说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说这名女子偷偷把云清身上掐的青青紫紫,他又说我欺人太甚。
现在,我让一个平民跪我一个王妃,他还要说我欺人太甚。
她抢我夫君女儿,吞我季家商铺,最后我的女儿死了,甚至不能名正言顺的下葬。
结果竟然是我欺人太甚吗?
好一个欺人太甚。
我也不多说,直接把和离书拿出来,让林肃签字。
本来林肃好像还有一丝犹豫,那名女子偷偷拽了拽他的袖口,他马上唰唰签好了。
蠢货。
作为林府前女主人,我还好心给他们选了个好日子,三日后。
林肃却一拍桌子,问我安的什么心,把我问的倒有些莫名其妙。
直到婢女把黄历拿上来给我看,我才发现三日后的那页居然写着:
“忌嫁娶,宜下葬”
哟,重生之后居然黄历都变了,以前我还真没发现。
我让婢女收好和离书,笑嘻嘻地说:
“左右也不是什么上的了台面的事情,低调点挺好的。”
然后就甩袖离开。
那女子被我气的脸都歪了。
唉,这么容易就生气了。
那她要是知道那封和离书的背面写着林府大半财产要归我,还不得气死么?
婢女担忧地问我怎么办。
当然是风风光光地办,大办特办。
当然,前提是有钱的话。
想到这,我美滋滋地收拾好我和云清的东西,快快乐乐地回到了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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