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欺人太甚!」
墨南风怒瞪着双眼。
「啪!」
我一鞭子打在他的另一侧脸颊,冷声道:「看来还是不知错,舔不干净这条舌头就别想要了!」
墨南风还有抱负,自然不会甘心成个哑巴。
果然僵持几息,他托着疼痛的身体挪了过去,胸前的血滴在糕点上,鹰一样的眸子翻涌着恨意,仿佛吃得不是糕点,而是我的血肉。
有趣。
看他吃干净,我走向门外吩咐:「把墨南风一切规制变回原样。」
「而且,墨南风以下犯上,庭院罚跪,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站起来。」
回去路上。
「公主,奴婢感觉您和原来不一样了。」
我低头看她:「哦?你也觉得本公主恶毒吗?」
秋叶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当然不是!公主本该这样张扬!」
我莞尔一笑。
第二天一开门,就看到一道人影跪在门外。
已经入秋,墨南风带着伤冻了一夜,脸色惨白,带着一身露水请罪。
「是奴胆大包天,冒犯公主,还请公主恕罪。」
倒是能屈能伸。
我饶了他。
他又成了干粗活累活的下等奴才,一连数日,我再未给他一丝特殊对待。
可却总是「偶遇」他。
公主府这么多下等奴才,每次出门总能看见他在庭院扫落叶,东西掉在湖里也是他第一个下湖去找,连沐浴的水也每次都是他提进来。
他学乖了不少,干什么都低着头恭恭敬敬。
这天,风筝不小心挂在了树上,好几个小厮爬树爬了半天也没能拿下来。
忽然一人在墙上借力一跃,长臂挥展,摘下风筝,稳稳落地。
墨南风单膝跪在我面前,恭敬垂首,将风筝举过头顶。
「公主,您的风筝。」
旁边秋叶拿着一双鞋子风风火火地跑过来蹲在我面前。
「公主,您怎么又不穿鞋,如今天凉,对身体不好。而且,您的脚怎么能给别人看呢!」
秋叶本来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结果看着墨南风正垂首跪在我身前,大声斥责。
「大胆!公主的足也是你能看的!眼睛还想不想要了!」
都快忘了,我不喜束缚,称帝后,殿内各处都铺着软毯,以便赤足行走。
还被不少老头子批判女子的足给外人看,简直是不知羞耻。
笑话,凭什么。
我在殿上提剑砍了几个迂腐老头子之后,这个所谓约定俗称的规定废除得很顺利。
当然为了满足男人们这些莫名其妙的小癖好,我专门为他们发明了喉结带。
喉结当然只能给自己的妻子看,否则这男人便是荡夫。
我拿起风筝,看见墨南风侧着头,两只耳朵红得滴血。
最下面是我莹白的脚,沾着些松软的泥土。
我挑了挑眉,示意秋叶无妨。
抬起他的下巴,发现他脸颊也涨红着,眼神躲闪。
害羞么?
「你想要什么赏赐?」
「奴什么也不要,只希望能好好伺候公主。」
秋叶像是怕我又被他迷惑了,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公主......」。
我安抚地拍拍小丫头的头,意味不明地笑笑:「那就赏你做我的贴身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