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年在厨房做饭,姜斯乔坐在小沙发上画设计稿,她擦了画,画了擦完全没有一丝灵感。
小小的公寓里突然多了个做饭的男人,她很不习惯,还有他刚刚哄她的语气完全就是哄小孩,除了床上偶尔会这样,其他时候完全不会。
厨房是半开放式的,她视线总是不知不觉间就落在了陆祁年身上。
白衬衫扎进笔挺的西装库里,身形线条流畅笔直,他熟练的处理着各种食材,她突然想起刚来陆家那会,他完全就是只管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做饭这样的事情她连想不敢想。
如今眼前的他却如此熟练,让她不禁有些恍惚。
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思绪飘远。
陆祁年回头,正好对上她有些迷茫的眼神,微微一笑。“想问什么?”
为什么他总能猜到她在想些什么。
姜斯乔抵着下巴问他“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做饭?”
“在M国的时候,吃腻了西餐偶尔想换换口味。”
他勾了勾唇角“而且听人说,会做饭的男人最有魅力,我个人觉得,这句话说的没错。”
想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就得先抓住她的胃。
姜斯乔微微一怔:“那你以后的老婆很有口福。”
陆祁年愣了两秒,眼底的光稍稍暗淡了两分,长长的睫毛很快掩去了眼底一闪而过的黯然。
玩味的说“那不如你给做我老婆啊,我天天给你做饭?”
他用最玩笑的话,却说着最重的承诺。
姜斯乔好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东西一样,对上他笑意深邃的眸子,同样撩起唇角,懒懒一笑“我跟你?你觉得可能吗?
她只是陆家养女,毫无家世背景,就算爸爸和阮姨是多年好友,陆叔叔也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他只会从名门贵女中挑选一个最合适的女子做陆祁年的妻子,所谓的强强联合便是如此。
更何况,她并不爱他,若不是愧疚,她不会和他在一起。
“为什么不可能,我……”陆祁年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她冷漠的声音打断。
“没有为什么。”
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仿佛面前的陆祁年只是一个陌生人。
“没错,是我先招惹你的,可这半年你也玩的很开心不是吗?”
“玩?你觉得我这半年是在跟你玩,所以你的意思是,剩下的半年我们除了做,其他免谈?
“你可以这样理解。”姜斯乔脸上没有一丝波澜“或者你现在就腻了放我走也不是不行!”
陆祁年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那充满攻击性的目光,似乎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将她撕咬成碎片。
他压了压的心绪不让情绪外泄,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保持平静。
他勾了勾唇,好似在笑。
“行啊,你要玩儿,我陪你玩。”
吃完后,斯乔很主动的洗碗,他做饭,她洗碗,这也似乎成了两人之间不成文的规矩,
碗都洗完了,他还没走,她开始催他“很晚了。”
态度很软,声音很甜,但他听出来了。
言下之意是说。
你可以走了。
陆祁年看了一眼窗外,意味深长的回了一句“是很晚了,你吃饱了吧。”
“嗯?”
姜斯乔一时之间没明白他的意思。
直到对上他眸子里翻滚上来的暗色,她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几乎本能的避开,转身就要走,他紧贴上来,双手搂住她的后腰,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旁“你不是说我们只做,现在你吃饱了,是不是轮到我了。”
“我好累。”斯乔浑身发软“我没有力气。”
陆祁年听了这话,不禁一笑“你什么时候出过力?”
他心知她身体每一个敏感部位,手在她身上、四处点火一点一点的挑逗她“你刚吃的太多,得运动运动。”
姜斯乔被搂的几乎喘不过气,水润的双眸不由的闪躲“我不想运动,唔……”
她的唇被堵住了,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气味将她团团裹住,不容拒绝。
他与其说在吻,不如说在咬,带着惩罚的意味。
姜斯乔被他亲的头昏脑涨,浑身发软,连什么时候到了床上她都不知道,只有那极低的呜咽声,像是在**。
他亲了亲她的小脸“腿打开。”
姜斯乔呜咽着摇头。
陆祁年眸光追着她,掐着她的小腰,声音带着一种慵懒又磁性的低沉,还有浅浅的笑意。
床单估计都要换了,还不要。
他顺了顺她凌乱的头发,侧身咬她耳朵“到底要不要?”
姜斯乔垂眸,脸莫名有些红。
她的身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陆祁年总是能将她潜在最深处的欲望翻出来。
他现在更是以一种从未有的方式,让她的身体也跟着一起沦陷。
姜斯乔发着抖,她快要受不了了。
然而,同一时间这间公寓的楼下,顾淮抱着一束花上了电梯。
出了电梯,顾淮整理了一下仪容,正准备敲门,突然听到从公寓里传来一阵阵女人的呜咽声。
顾淮整个人忽然僵住,如一盆冷水直接泼在他身上。
作为一个男人,那声音他并不陌生。
分明是女人在床上被疼爱发出的声音。
他气急败坏的敲门“斯乔,你给我开门,。”
斯乔听到顾淮的声音如晴天霹雳当头一击“陆祁年,你……停……停下。”她推他的头,声音慌乱。
“别理他,我们继续。”他说着就要去吻她。
姜斯乔避开他的嘴“别亲。”
脏。
陆祁年笑了凑近她耳旁。
“你别说了。”
顾淮在门外继续拍门,邻居突然开门一脸怒气。
“吵什么,吵什么,大晚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你们小情侣吵架怎么还没和好,上一次也是你吧,小伙子追女孩子得哄,你这么气急败坏会把人吓跑的。”
上一次?
他几乎半年没来了,上次的人肯定不是他。
是里面的那个男人。
是谁?
她找的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