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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实做了件对的事情,让你来这里学学规矩。”
陈知看着乖乖坐在车上的我,勾唇一笑,难得语气温和。
“你去换身...能看的。”他慢条斯理地给司机指着路,语气里流露着不经意的骄矜和命令,“今晚陪我去参加个宴会。”
我拘谨地点点头,不敢吭声。
要是放在从前,我必然要先扑到他身上撒娇,哼唧唧地求他陪我逛街、费心打扮,势必要在人多的场合里艳压群芳。
可如今面对一众热情的造型师,我只敢木讷地随便套了条裙子。
因为在会所的三年,教会了我,反正随时都要脱,穿什么其实无所谓。
然而出来后,陈知的眉头却是一皱,打量着我:
“又穿这些勾引人的衣服,你是还没学乖吗?”
以往我偶尔飞国外陪外婆,因此酷爱穿各种**大胆,花里胡哨的辣妹装,一直让性格保守的陈知对此很不满。
不对,应该说他对我有太多的不满,只不过因我父母对他有再造之恩,便诸多忍让我。
现在他跟我的债还清了,这忍让便消失了。
我浑身一颤,漫天的恐惧从骨髓里细细密密传来。
“对...对不起,我现在就换。”
我颤颤巍巍地试图将身上的礼服扒下来,毫不顾忌在众人面前**。
陈知怒不可遏,黑着脸制止我:“你还要不要脸,你可是我未婚妻!”
“正常点路遥,你要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未婚妻?
我不由手一抖,当初我对这个名头有多钟爱,现在就有多恐惧。
被丢进会所后,不少男人就因为陈知未婚妻的名头,慕名而来,对我百般折磨,予取予求。
我低着头,不敢再动弹,害怕惹怒他,又被扔进那吃人的地狱。
“滚去更衣室换!”
陈知压着火,直到我去更衣室换了件保守些的,他脸色才缓和了些。
从前的我容光焕发,是上流宴会永远的主角,像个花蝴蝶般,穿着华贵的衣裙穿梭在众多杯觥交错间。
如今挽着陈知,重新出现在宴会上,接受着大家注目礼,我却犹如浑身爬满蚂蚁般坐立不安,情不自禁地紧紧握着他。
他误以为这是我的示弱,自得地享受着。
这样柔弱依人的我,才是他祈望的妻子。
不需要外放张扬,也不用漂亮得让所有人瞩目,只需要当他身边的绿叶,规规矩矩地做个普通的家庭主妇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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