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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谨的如期出现,让我爹娘很是惶恐,面对围着苏府的铁骑,爹娘颤颤巍巍,便什么都说好。
「既已要成亲,只不过是个过场,青青被你们养得如此瘦弱,我今日便带她走。」
爹娘不敢说什么,阿姐却不怕裴谨:「你要是想所有人都戳着我妹妹脊梁骨骂她不知廉耻你就带她走。」
裴谨恶心阿姐,回头看我,我早已对苏府的一切感到绝望,自是不会在意什么外人流言。
我跟着裴谨走了,他将我抱上马,扯着缰绳对站在门口的爹娘阿姐道:「好生准备着,一月后成亲。」
我余光瞥到了阿姐神色,又是那种温柔的面色,我下意识地瑟缩了下。裴谨用披风拢着我,我又安了心。
他没有马上带我回他的住处,而是驭马带我去了郊外。
裴谨从背后搂住了我,似是被我的骨头硌到了,他说了句:「青青你瘦得没了人形。」
我拍拍他的手以示安慰,他却伏在我的肩膀上哭得放肆,声声句句都在念着:「你还活着就好,还活着就好,我多怕我回来面对的是一具尸体。」
我转过身给他擦泪:[我在等谨哥哥回来,我不会死。]
裴谨则从怀里掏出了桂花糕,这会儿都碎了,我笑着接了过来,一点一点吃着。可裴谨还在哭,我都有些无奈了,怎么三年不见成了将军的人,眼泪还这么多。
这一月我过得好快活,裴谨会带我去酒楼吃我没吃过的东西,带我去听戏听曲儿,带我游湖爬山,还带我做了许多的衣裳,首饰,以及文房四宝。
他早间儿起来舞枪弄剑之时,我便坐在在廊下提笔作画。
我的少年,我的将军,我的谨哥哥…我内心满足,捧着画好的像小心翼翼贴到心口,我就要嫁与他为妻,像是做梦。
裴谨上前捏我的脸:「总算养出了点儿肉。」说罢又抽走我手心里的画像,他看到之后又哭了。
我只好把他搂到怀里,拍着他的背脊。
他在我心口一吻,温热沉重,让我震动。
发乎情是否止乎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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