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后,我曾向吴家人求助过。
我爹毕竟也是官场中的人,如果他能为师父说句话,师父就能在狱中少受许多罪。
然而我爹只是厌恶地挥挥袖子:「你可真是个灾星,如今连人命官司都沾染上了。」
吴舒月则拿帕子捂住嘴,笑得轻巧:「雪栀啊,你也太不懂事了些,为了一个不知道哪来的老头子,你居然让爹去得罪刘太守这个同僚。」
没人在乎师父的命。
能救他的只有我。
这道药方,是我最后的希望。
太子在治理完水患后,途经云城,同样染上了时疫,如今就住在我家歇息。
我见过太子,那是个清冷的年轻人,像松间的雪,又像山间的云。
然而那样冷的一个人,却曾经温和地制止别人说我是灾星,也曾经在看到我身为吴府**却浑身上下没有半点首饰时,随手摘下他的白玉佩送我。
如果我能研制出药方,治好太子和全城的百姓,那就是大功一件。
到时候我去求他,用我的功劳换师父的命,他一定能够答应。
可现在,这功劳成了吴舒月的。
为了防止泄密,我被她关在柴房里,浑身上下捆着绳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我知道我不能再等了。
师父等不起,距离问斩已经只有几天了。
我的手在地上拼命地摩擦,磨得鲜血淋漓,最终,绳子总算被磨断。
我艰难地解开绳索,踉跄着从柴房逃了出去。
撑着疼痛的身体,我一路冲到街上,正好看到一辆豪华的车驾经过。
车驾上,坐着太子和吴舒月。
百姓们跪在道路的两侧,高呼着太子妃的恩德。
我这才知道,吴舒月已经成了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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