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想到自己的贴身衣物被个男人碰过,沐清歌又恼又气,将衣服丢在地上,泄愤地猛踩了几脚。
然后从身上裹紧的红绸中掏出一物,捏在香汗淋漓的手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采花贼,咱们走着瞧!”
摊开手掌,一块色泽盈润的琥珀跃然于掌心,黑暗中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浅黄的树脂,包裹着一只诡异的绿眼,男人身上清新宜人的松香就是来自于此,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之物。
方才,她猝不及防地跌入了男子的胸膛,那黑色的锦缎上,系着一条曼陀罗云纹束腰,腰侧便垂着这块琥珀。
所以,她才会不知羞耻的去搂着男人的腰,并非为了美色,而是为了这贴身之物。
想到他回过神时,发现琥珀被她顺走,那祸国殃民的脸上又焦急又愤怒,沐清歌便觉得神清气爽,刚才被他偷走亵衣的仇,似乎报了一半......
竹林深处,雾影朦胧,一间简陋的草庐之中,景珩正冷着一张脸,准备替人拔箭。
“属下没用,竟没注意那房间内还有机关。”说着,便咳出了一口脓血。
景珩专心地观察着箭头,这箭上布满了倒刺,所幸的是没有下毒,只是玄青这小子要吃点苦头了。
“忍着。”他完全没有注意玄青说了什么,右手反握着箭身,左手紧攥着小刀,干净利落的一刀下去,箭头落地,上面挂着半块还在跳动的血肉。
玄青倒吸一口凉气,差点痛抽过去。
“谢......谢谢九爷......”
景珩淡定的替他缝合伤口,飞针引线仿若绢上绣花:“你该谢的不是我,是那沐将军,感谢他没有下毒。”
玄青被他一逗,胸前的痛意减弱不少,然后眸光下落,忽觉景珩有些不同了,好像少了什么,然后,差点跳了起来。
“九爷,你的鬼眼玉魄呢?”要知道,他可是从不离身的啊。
“被一只狡猾的小狐狸叼走了。”他的面上没有任何波澜,仿佛那小狐狸是他圈养的,只是送给小萌宠玩玩罢了。
玄青却激动得要命:“不行,属下不放心,这就去把它找回来!”他挣扎着要起来,却因为失血过多,还没站直就头晕了。
景珩按住了他,银针一挥,三两下便将他定住:“如果不是本王愿意,你以为,那丫头能窃取此物吗?”
玄青这才明白,是刚才那姑娘拿了玉魄,逐又激动一番:“那可是圣女留给你的唯一念想,是月泉国的圣物啊,怎能落入别人手里......”
“本王却觉得,放在丫头手里,反而更为稳妥。”他意味深长地一笑,薄薄的嘴唇好似能滴出血来,宛如妖孽:“毕竟,谁也想不到,各国竞相争夺的圣物,会在一个柔弱的小姑娘手中。”
“柔弱?”玄青差点吐血,脑海中浮现出女子投掷暗器的狠绝身影,就跟投壶似的,一抛一个准,这种人若叫柔弱,那他岂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了?
想起那丫头时而狠戾、时而狡猾、时而羞赧的小脸,景珩的目光不自觉变得柔和,雪一般的肌肤愈发的光彩照人,如珪如璧。
丫头,你可要好好地保管本王的定情信物哦......
“阿嚏!”沐清歌猛地打了个喷嚏,吸了吸堵塞的鼻子,都怪那个面具男,偷她的衣服,害她着凉了。
这个仇她记下了,它日定要他一并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