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恨恨的瞪着他,看起来很吓人,但却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赵庭彦呵呵一笑,凌厉的目光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温柔。
“不要自取其辱。”
苏玉感到自己被戏弄戏弄,就象一只愤怒的猴子,。
她妥协了,靠近他。
刚一接触,赵庭彦就含住了她的唇,掰开了她的唇,狠狠地吻了上去。
快要把她的唇舌都给扯断了。
当氧气耗尽,苏玉只觉得头晕目眩。
“身份证拿来。”
“呵呵,早这么听话不好么?”
........
苏玉吃完饭,回到自己的房间,找到赵妈妈,把自己的身份证交给她。
而此时赵婉月也回来了,她正和赵母一起挑选结婚时的礼服。
赵母看到她,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下。
苏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
赵婉月坐在赵母的旁边,对她的到来很是反感,“你来干什么?”
苏玉没理会她,冲着赵母轻声道:“妈,身份证。”
赵母拿起手机,“下周三做检查,你先去公司请个假。”
苏玉心中沉甸甸的,今日是周五,离下周三还有五天的时间。
怎么办?怎么办?
赵母将手中的资料往旁边一推,在她面前坐下,看着她问:“你今天请了病假?”
苏玉心中咯噔一声。
她早就料到,赵婉月会把事情闹得更大。
但这一次,她真的有了身孕。
至于赵母,身为赵家的主妇,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苏玉主动找借口,“我只是去看了一眼白瑶,并没有怀孕。妈,我以后再也不会和秦承泽扯上关系了,一点关系都没有。”
赵母在她身边坐下,拉着她的手,柔声道:
“这一次,你哥请来了京中有名的妇产科医生,给你做个检查,给你诊断一下。”
“你身体不适一直不好么?我让医生一定给你做个详细的检查,你放心好了。”
苏玉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她早就料到赵母会这么做,却没想到,赵母竟然什么都不问,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把事情给定下来了。
很显然,检查身体是其次,听赵婉月的话,检查她有没有怀孕才是真。
苏玉咬了咬唇,还是坚持道:“妈,我能不去看医生么?”
“怎么?你是怕了?”赵婉月瞥了她一眼。
苏玉大脑一片空白。
她看看赵母,又看赵婉月,被赵婉月眼中的得意畅快刺痛。
可苏玉依旧不肯示弱,“你给我乱泼脏水,我不奇怪。”
“我奇怪的是,秦承泽跟我四年见面次数,屈指可数,你是怎么硬把屎盆子往他脑袋上扣?”
她完全想不明白,“在医院,秦承泽被你逼得出示行程,任你查,你都不信,你到底是爱他,还是恨他,非要他深陷豪门女色的舆论漩涡?”
“好了。”赵母见不得苏玉欺负赵婉月,“苏玉,你能言会道,妈妈知道。”
“可月月是你姐姐,又怀着孕,你不该这样敌视她,**她。”
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来,苏玉从头到脚骨头缝都是凉的。
赵婉月出现后,苏玉自觉对不起她,主动想要回归亲生父母处。
但那时赵家怀疑养育赵婉月的那家人,是恶意换婴。
所以赵家势必要那家人付出代价。
那家人抵死不认,直接报警。
警方介入下做了亲子鉴定,竟发现苏玉跟那家人,也没有血缘关系。
至此,那家人嫌疑洗清,却也不要苏玉了。
苏玉就准备自己离开,赵母少见落了泪挽留她,后来再加赵庭彦那件事,她就这样被留下了。
可这四年,苏玉感觉赵母跟她越来越远,直到这一刻,情分无形中稀薄成烟。
她试图挣扎,“妈妈,我没有敌视,事端缘由是她挑起的,她在医院动手,我头发——”
“医院的事,庭彦原原本本告诉我了。”
赵母打断,“苏玉,月月怀着孕,力气能有多大?还有白瑶帮你,要是有个万一,你想过月月出事的后果吗?”
她想过的,所以她捱了打。
白瑶也有分寸,拉开赵婉月时,还伸手护着她。
可苏玉说不出话,只觉空气里有刀,一字一刀,将她剐成血淋淋骨架。
她不知道怎么出的赵母卧室。
踩上台阶时,赵婉月追上来,“你最好没有怀孕,也跟承泽毫无瓜葛。”
“否则,不用等到体检,你马上就会死得很惨。”
她除了跟赵母告状,俨然还有其他准备。
苏玉心惊肉跳,“什么意思?”
赵婉月逼近她,“哥哥做事最严密,已经派人去取医院监控。”
“你是去见白瑶,还是去做别的,明天真相大白。”
苏玉三魂不见七魄,行尸走肉般游荡回房间,回到房间却见到她床头壁灯开着,光亮笼罩一个人。
赵庭彦半靠在床头,棉质的深绿睡衣,衣襟半敞。
袒露的胸膛肌肉强悍,血气方刚,而且更多疑,老辣。
可笑她自作多情,竟然觉得在医院他轻飘飘地放过,是他心软了。
苏玉没有靠近,赵庭彦从床头拿起她手机,“什么时候改了密码?”
“前几天。”
“我同意了吗?”
苏玉情绪在煎熬,忍不住问,“你派人去调了医院监控?”
赵庭彦面不改色,“你有意见?”
她不该有意见?
苏玉盯着他,“你告诉妈妈,我跟白瑶二对一赵婉月,她吃亏,我沾光?”
“你没沾光?”
苏玉几乎是冷笑。
她沾了什么光?
医院大庭广众之下,她被赵婉月被扯着头发撕打。
这也叫沾了光?!
这种光,谁爱沾谁沾可以么?
抑或着,赵婉月只要没骑到她脸上,把她撕碎了侮辱尽了,烂成赵婉月鞋底的泥巴,都是赵婉月吃亏。
苏玉胸膛鼓胀起伏,抬手指门冷声,“出去,请你出去。”
赵庭彦一动不动,“密码。”
苏玉一口气梗在喉咙,气得两眼晕花。
“赵庭彦,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很贱,不是人,是畜生对吗?”
赵庭彦皱眉,察觉她情绪在爆发的边缘。
“你又闹什么?”
不耐,烦躁,
他的蔑视在灯光下纤毫毕现。
苏玉眼睛都被激红了,
“我闹?什么叫闹?”
“我有血有肉,挨了打知道疼,挨了骂知道难受。”
“我白天被赵婉月凌逼,晚上被你蹂躏。”
“要是我稍微自保一下就是闹,那什么是不闹?!!”
“你告诉我,什么是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