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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我们开始熟络,我也得知了他家中情况。
沈寂父亲与兄长常年在北漠征战。
唯有最小的他与母亲在京城。
十二岁的沈寂举着比他还重的大刀嚷嚷着学好功夫便跟父亲一起镇守北漠。
我和妇人坐在一旁绣着手帕笑。
只是那时我不懂,他的哥哥们十二岁早已上战场,为何又要将沈寂留在京都养成这副模样。
后来我才知晓,沈寂父亲手握重兵,儿子们骁勇善战,他们一家早已犯了帝王大忌!
偏偏胡子常年侵扰北漠,皇帝需要沈家替他守着那里。
所以留了沈寂母子在京都成了人质。
随着日子过去,北漠战事越发频繁,百姓的生计也越发不好。
沈寂坐在院中的大槐树上,「若是我也能上战场就好了。」
闻言我也只能宽慰他,「窦娘总要人陪的,你父亲哥哥都在战场,你不留下敬孝谁敬孝?」
沈寂从树上跃下趴在我旁边,「不过去战场后便看不到绾绾了,那我还是就在京都的好!」
沈寂眼睛亮晶晶的。
少年人的感情懵懂而澄澈,干净的像一捧清泉水。
只是我真正明白沈寂心意是在花灯节。
花灯节晚间有花灯会。
京都未婚男女们皆会提着京都各灯铺特制的花灯寻与自己提着一样花灯的有缘人。
我的有缘人自然是沈寂。
那晚一向顽劣的如同皮猴儿的少年人难得老实。
我们猜灯谜,放花灯船,最后到姻缘树下写姻缘签。
这处一般是女子居多,男子又如何会怀着少女心思来求姻缘?
但是沈寂不仅来了,还很虔诚。
那晚走前我偷偷瞧了沈寂的姻缘签。
上面仅有龙飞凤舞的三个字。
「岑月绾。」
那年的沈寂十三岁,而我即将及笄。
后来我才知晓,那年的花灯节早已注定了我与沈寂的结局。
或许是上天铸就,或许是灯铺**失误。
那年提着相同花灯的也从来就不是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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