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你就这么爱她吗？

我和海神做了笔交易。

他赐我双腿，我奔赴爱情。

如果我没能得到顾言时的真心，心甘情愿将生命献祭。

海神一脸悲悯：“人鱼相恋，只会爱而不得。”

不成想，一语成谶。

七年相伴，终究抵不过白月光勾唇一笑。

顾言时无情地割掉我的眼角膜，更是冷着脸将我拒之门外。

他说：“替身游戏结束，我们到此为止。”

后来，我死在他面前。

他却徒步三跪九叩，祈求神明将我还给他。

我漂浮在空中，看着顾言时日日哭红了眼......

1

和顾言时在一起的第七年。

他的心头白月光回国了。

陆安然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三步一喘，娇弱可怜。

比电视剧里演的还要离谱。

我和陆安然初次见面那天，是顾言时的生日。

她像个易碎的瓷娃娃，白着脸将我上下打量一番后，笑着寒暄：

“我离开后，言时情绪一直不太稳定，这些年辛苦你了。”

我看着和我极其相似的脸庞，怔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她的出现，打破了我七年相爱的美梦。

沉重的脚步声从后方传来，只见陆安然勾唇一笑，眼底满是阴险和算计。

我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她用力拽住手腕跌下了高台。

坠落之际，她委屈哭喊：

“沈梨，你就这么容不下我吗？”

陆安然面上鲜红一片，破碎的玻璃扎在眼角，可怖至极。

她瞎了。

而我作为罪魁祸首理应负责。

顾言时不听我的辩解，冷着脸将我绑在了手术台上。

他说：“把你的眼角膜移植给安然，此事一笔勾销。”

一旁的陆安然犹在喊疼。

半刻都等不了的顾言时没等麻药生效，拿起锋利的手术刀开始生割。

一刀又一刀，割破眼角，扎进心脏。

很疼。

比割裂鱼尾变成人腿还疼。

顾言时无疑是名优秀的主刀医生，哪怕我苦苦哀求，他握刀的手依旧未抖动分毫。

我哑然开口：

“顾言时，你就这么爱她吗？”

爱到不分是非黑白，爱到失了理智。

他神情冷冽，没有回答。

沉默代表一切，我输得彻底。

七年相爱，于我，

不过是一场替身笑话。

2

眼前一片漆黑。

自失明后，我早已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许是出于愧疚，顾言时留下了我。

可也仅仅是留下了我。

吴妈被他派去照顾陆安然，就连他自己也常宿在陆安然家里。

“她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我是医生，必须对自己的病人负责。”

我拉着顾言时的胳膊，求他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我也会疼，我也怕黑。”

顾言时垂眸看着我，眼底闪过一丝挣扎。

急促的**打断了他的迟疑，是陆安然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她痛苦的**，心绞痛将她折磨得寝食难安。

只有顾言时是她的良药。

“言时，你会来陪我的对吗？”

我执拗的挡在他面前，流着泪不住地摇头。

顾言时脸上的表情我看不见，可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我听得十分清楚。

我心中充斥着紧张和恐惧，怕他听不清楚，大声说：

“你走了，我就会死，你还会离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