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衍先是低头轻哄着沈妙言,他一脸真诚得开口道:“别哭了,这次是我的错,是我不懂迂回,想要保住那个刺客让你受了伤。”
说完后顿了顿,又抬头对沈尚说道:“沈丞相,不妨让我把妙言抱进府中吧,她胳膊上的伤口不浅,还是别轻易挪动的好。”
沈尚不做他想,带着楚知衍就往沈妙言的闺房沁言阁走去,太子殿下为人亲和,克己复礼,他是信得过的。
张赫张御医到来时,沈妙言已护着胳膊躺在床上,他拿起沈妙言的胳膊,观察片刻后,对门内几人说道:“沈**胳膊上的暗器虽然无毒,但存留在皮肉内得时间太长,若再不及时拔除,恐失血过多伤及根本。
沈尚脸色隐隐发白,他一个大男人光看着女儿胳膊流的血都觉得疼,更何况妙言还是个小姑娘。
他犹豫半晌开口道:“还是再次劳烦御医轻点。”
“丞相还是先出去吧,您在这老臣没法专心诊治。”看着沈尚来回走动得身影,御医有些不忍得开口说道。
“好好好,我这就去门外,这就去门外,劳烦张御医下手轻点。”说完走出去轻轻关上了沁言阁的门。
门关上后,楚知衍坐在床边看着沈妙言,沈妙言察觉他的目光,缓缓睁开双眼看着楚知衍。
眼泪顺着脸颊慢慢流下,滴在了楚知衍的手背上,热度有些灼人。
楚知衍伸手捂住了沈妙言的双眼,温和得轻声说道:“很快,你闭上眼休息会,张赫学医多年,在刀伤箭口方面更是有所研究,上手很快,乖,我让他轻一些。”
一旁的张赫有些怪异得看着楚知衍,他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还从来没见过太子殿下用这幅口吻给谁说过话。
他一向待人温雅有礼,却又让人说不出的疏离,这沈**果然不一般。
沈妙言闻言却放松下来,就在这时感觉肩膀被人用力按住,一阵剧痛袭来,胳膊上的利器被人瞬间拨出,伤口丝丝灼热而又疼痛无比,让人无法忍受。
沈妙言再次瘪嘴,她伸出另一只手拉扯楚知衍的衣袖,哽咽道:“楚知衍,我疼…”说完,便晕了过去。
楚知衍静静的盯着沈妙言片刻,低头轻轻地在沈妙言额头落下轻柔一吻。
沈妙言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日的午后。
丫鬟春雨红肿着眼,边用帕子抹泪边哽咽得对她说道:“**,您醒了,您高烧不退,从昨日下午一直到今日午后,您定是饿极了,奴婢这就把一直热着的粥给您端过来。”
沈妙言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用有些沙哑的嗓子说道:“是有些饿了,你去端来吧,我想喝了。”
春雨拿来粥,轻轻得吹了吹汤勺上的粥,喂给沈妙言,一边给沈妙言说着昨日之事:“**,您不知道,您晕倒之后发起了高烧,怎么叫都不回应。
可把老爷和奴婢们吓坏了。”
“还是太子殿下处理完府中之事不放心,带着张御医过来一直守到您下半夜,直到云林派人来通传说府中有急事太子殿下才回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