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还未在盛京久待,**又有战情。
这次,我是自愿**。
肩上的箭伤反反复复的发炎,就像我心上裂开的伤口。
敲门声响起,原以为是婢女送来伤药。
却不想,是祝珩。
「你......」看见我的伤口,祝珩将未说完的话咽了下去。
「无事,你有什么事吗?」我拉起衣服,看着祝珩。
祝珩摇了摇头,拿了伤药朝我走来。
「这是时愿调制的伤药,比你那些药好多了。」
听到是姜时愿调制的,我身子扭动,不愿上药。
祝珩被我闹的没有办法,妥协到「好好好,**殿下,不用这个。」
听到他的许诺,我安心的让他为我上药。
「阿棠,**很苦吧。」
听到这一声阿棠,我的目光不免变的柔和,这是我们年少时的称呼,我听着,竟有些怀念。
「阿珩,**不苦,大漠很美,人民很纯朴,有机会我想带你去!」
我和祝珩都楞了一瞬,随即陷入沉默。
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是姜时愿。
「珩哥…驸马,**殿下,咳咳,时愿是来告辞的,咳咳,时愿自知不配留于府中,咳咳,这…咳咳,就离去。」
忽然,屋外人惊呼姜时愿晕了过去。
我让婢女拿着我的令牌去请太医,但是她迟迟不走,许是要祝珩一起去才行。
「阿棠,我去看看。」祝珩看着我。
但是我不为所动,还有两个时辰,我就完成这一晚了。
我不能让祝珩走。
「你去能干什么?不是请了太医吗?祝珩,你,今晚只能陪着我。」
祝珩眼中出现愤怒「今棠,你就像你那个父皇一样!自私,虚伪,善妒!」
「时愿救了我,我去看她一眼有何不可!」
「是,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就是你圈养的脔宠!」
「若不是你父皇,我怎么会困于深宫,任人差使!我厌恶你!」
原来,祝珩一直都厌恶我。
「在你看来,你就是我圈养的脔宠?」
「幼时在深宫的种种,都只是梦吗?祝珩!」
「你厌恶我,那日我为你擦身,你又为何情动!」
祝珩自嘲一笑。
「我的婚姻,我的一切不都是依附于你吗?」
「是,我在深宫就是故意接近你的,天真,好骗!」
「情动,呵,那不是男人的本能反应吗?面对貌美的女子,但你现在呢?」
祝珩说的话总是能刺痛我。
但是,我不会放他走的。
祝珩气急,用手捏住了我的下巴。
那一刻,我看到了祝珩眼中的狠厉与阴鸷。
我推开他,他转身走向屋外。
但是他又怎么是我的对手,我将他捆在了桌上。
我们,相对无言。
鸡鸣响起的时候我解开绳子,将祝珩放了出去。
出征的前一晚。
我们也没能好好说话。
这一战,打的要比以往艰难许多。
我险些丢了性命。
是师傅为我抗下一刀。
但是,我的手再也不能举起长枪。
我的手筋被挑断了。
战场的那一瞬,我肩上的箭伤恶化手臂竟使不上力气。
就是那一瞬,师傅丢了一条手臂。
而我,再也不是那个长宁将军了。
祝珩那天还是给我上了姜时愿的药。
战败回京那天,我低垂着头。
春风得意只存于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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