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过得浑浑噩噩,算算时间,好像也确实是过去一个多月了。
我点了点头说:「好。
「不过今天不行,今天我没力气再起来了。
「等我有力气了,就给你打电话。」
陆祈年看了眼我小腹处,仍是掩不住的怒意,似乎连眼眶都有点红了。
他说:「活该。」
他以为,我没力气下床了,是因为刚流产的缘故。
我也不知怎么,突然想在死前跟他说句实话:
「陆祈年,其实我爸也没全撒谎。
「我真的得了癌,不是胃癌,是……脑癌。」
陆祈年眸底涌起厌恶和不耐:「姜枝,很好笑吗?」
他果然不信。
我有点失望地垂下眸子:「还以为挺好笑的呢。」
我在医院住了三天,精气神却一天比一天差,下床越来越吃力。
想着陆祈年该等得不耐烦了,第三天我还是强打起精神,联系了陆祈年去民政局。
毕竟是离婚这样的大好事,他难得很好说话,答应了来医院接我。
我坐了轮椅,到住院楼大门处。
再让护士帮我还了轮椅,坐在大门口座椅上,等着陆祈年过来。
他来得很快。
我跟他结婚五年,与我有关的唯一能让他有兴趣的事情,果然也只有离婚。
车子停在了住院楼外面。
陆祈年打开车窗,远远地他看向我,示意我上车。
我拿出手机,给他发信息:「我走不动路,你能不能过来扶我一下?」
换了往常,我这样矫情的话,陆祈年一定不会搭理的。
我毕竟又不是温雪,没有在他面前撒娇的资本。
但今天不一样,是离婚的大好日子呢。
陆祈年到底还是忍着恶心,下来扶我了。
大概是实在受不了,扶我上车后,他神色很是嫌弃:
「一个感冒,你还打算住多少天院,演多少天?」
我坐在后座,笑了笑说:「医院里热闹嘛。
「反正工作也没了,到这里换个环境放松放松。」
这个解释好像是有点奇怪的。
陆祈年抬眸,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他突然说:「你瘦了不少,在减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