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拿着一千五百块去找酒店的领班还礼服的干洗费。
他大腹便便的靠在椅背上把钱来回点了两遍,又抽出来一张扔了回来。
“明天不用来了。”
我脑子里飞快的反思了一遍是哪里做的不好,或者得罪了什么人……
手指下意识蜷曲,得罪了什么人……
最后还是不死心的开口:
“是我哪儿做的不好吗?”
他咧着嘴笑了笑,绷紧的衬衫扣子都几乎要崩开:
“妹妹,你别跟我装傻,得罪了谁你心里明白。”
我最后是脑子一片空白的离开的。
贺琰要报复我吗?
应该是的,否则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他不是那个连五万块都要东拼西凑的拿出来给我的穷小子。
我早该知道的的,能出席那场晚宴的客人必定非富即贵。
贺琰现在想毁掉我的工作只要抬抬手指那么轻松。
可我又该怎么办呢?
总不能跟他跪地求饶吧。
我想魏之意再狼狈,好像也还没有不堪到那种地步。
下午去**的烘焙店,
老板娘也一脸不忍的告诉我,
她的店面要搬迁了,没办法再继续雇用我。
虽然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也难免失落。
但很快我就说服了自己,
之前这样的事又不是没发生过,
因为学历和案底丢掉的工作还少吗?
长时间沉在泥潭其实也有好处,
就是再发生什么事,好像也不会比现在更烂了。
我很快给自己打好气,又重新找了新的工作。
底层人不想着一步登天也放得下脸面的时候,找一份工作其实不难。
很快我又重新把自己的生活填的很满,
白天在奶茶店手摇柠檬,晚上去ktv推销酒水。
比之前的工作累很多,赚的也少,但忙起来也顾不上那些有的没的,
贺琰没有再来找过我,除却换了一份工作之外,我的生活平静的好像他从没出现过。
但这样的平静并没有维系太久,
因为我很快再次见到了贺琰,
……
ktv夜场常会接待一些生意应酬过来的客人,比起之前在酒店做侍应生,
这些鱼龙混杂还喝多了的人更难招架伺候。
被揩油或者是摸下手都是很难避免的事,
大多数为了多拿点提成的服务生都会闭紧嘴。
也因此,我抓着那只快要摸到我后背的手站起来的时候,周围嘈杂的声音都安静下来。
那只手的主人脸色难看。
他边上坐着的两个合作对象恼羞成怒的骂起来:
“妈的,看得起你是给你个面子,别不知好歹!”
“你算个什么东西……”
看来这份工作也要不保,我在心里想。
门突然被推开,逆光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么热闹?”
贺琰坐到我对面的沙发上,眼神很快的扫过我,和我抓住的那只意图不轨的手,
又当做没有看到似的漫不经心的开口:
“在玩儿什么呢。”
“贺总……”几个人干笑了几声,大概当下的场面也实在难看,为首那个对着我表情不佳的喊:
“赶紧滚。”
然而我还没有走出去,又被他叫住:
“玩点更有意思的怎么样?”
“桌上的这些,喝一瓶,一千块。”
他那双没带丝毫感情的眼睛又转到我身上,像是玩味又像挑衅,
“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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