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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顾司尘用力挥在地上,疼的无法动作。
只能任由满地的碎片刺破我的皮肤,陷入我的血肉。
血,满地的血。
有的是从我伤口处渗透出来的。
有的是我胃痛呕出来的。
但大部分是我从我肚子里顺着大腿留下来的。
刚刚,顾司尘的那一挥,不仅碰掉了我最喜欢的花瓶,我的小腹也磕在了坚硬的桌角。
趁着还有意识,我想起身打电话求救。
但起不来。
我太疼了。
算了吧,反正也活不长了。
这么死了也好。
省得我拖着病重的身体,还得天天受着他们的折磨。
大脑太乱了,有点累。
在我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听到一声带着惊恐的“太太!”
刘阿姨来了。
太遗憾了!
生理上的疼痛,将我的意识逐渐带回现实。
迷迷瞪瞪的看着头顶上的白光,后知后觉,我还没死。
只不过,又被拖上了手术台。
只是这次的情况,比我上次流产清宫那次更危急。
感觉身边多了一倍的医生护士。
好多人围着我,好多声音争先恐后的钻进我的耳朵。
“好多血!已经快要止不住了!”
“主任,好多血怎么办?我们血库的的血可能要不够了......”
随着血液的流失,我的意识又开始若有若无。
直到仪器的警报声响起,我才再次恢复了一点意识。
“主任,怎么办!完全止不住。再这么流下去,别说等血库运血了,连命都要没了!”
我想说,要不别治了。
反正我都癌症晚期了,止了血也活不长了。
但我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看着医生们干着急。
那个被称作主任的医生,当机立断:“家属呢?联系家属,准备切除子宫!”
家属?家属恐怕沉溺在温柔乡里,接不了电话了......
我轻轻的闭上眼,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就像我短暂的一生。
无人问,无人管。
最后,只能在静默中枯萎凋零。
再次醒过来,不知道是几天后了。
一睁眼就看到了顾司尘毫无形象的趴在我的病床前。
胡子拉碴,就连身上的西装都皱巴巴的。
一看就是很多天没有换过衣服了。
躺得太久,浑身都僵了。
我实在忍不住动了一下。
顾司尘一下子就惊醒了。
他猛地扑到我面前,轻声问道:“怎么样,还好吗?”
我没理他,转头看向在一旁站着的刘阿姨。
“刘阿姨,谢谢您救了我。”
刘阿姨见我醒来,不禁眼眶一红:“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太太可一定要注意身体啊!医生说再晚一点,您就没命了。”
说着说着,她又开始抹起了眼泪。
我笑了笑,安慰她道:“放心吧刘阿姨,我没事了。”
看我风轻云淡的样子,刘阿姨忍不住蹙眉:“哪里就没事了!”
“太太您也真是的,这可是胃…”
“阿姨,我想跟顾司尘说两句话。”
眼见刘阿姨越说越多,我不得不出声打断。
顾司尘一听,我有话要单独跟他说,不由得正襟危坐。
我看着他紧张的样子,突然觉得还挺好笑。
“顾司尘。”我轻声叫了一句他的名字。
他端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看。
“我们离婚吧。”
“什么?”顾司尘怔愣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我们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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