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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什么?
季忱没说,他只是否认道:“我不喜欢她,也不爱她。”
认识季忱的这些年,我知道他从不会对我说谎话。
可此刻听到他的否认。
我突然开始怀疑,曾经的那些相信是否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季忱,或许你是没有这样想,”我拨开他的手,竭力克制着某种难言的在胸腔横冲直撞的怒与悲,“可是你却这样做了。”
两道摔门声响天震地。
我和季忱,一前一后。
中间始终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路。
很多年后再想起这一天,我才知道,早在这时,我们之间的命运注定要走向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
出门太急。
我手里只拿了手机。
幸在兜里还揣着车钥匙。
拉开车门将要坐上去。
季忱第三次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薄唇紧抿,眉头蹙起。
忽然地,停车场里的白炽灯亮起。
惨白的光洒在季忱脸上,让他的脸色更显苍白。
他望着我,在触到我目光的瞬间手下用力,紧握住我的手腕,指骨捏得泛白,甚至还微微发着抖。
一副被巨大恐慌感罩住的模样,就好像自己马上要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这算怎么一回事呢?
我扯了扯唇。
抬手摔上车门。
“砰!”
季忱怔住,“小清,你别走......”
我抓住他的手,用力拽开。
好不容易脱了禁锢,我抬腿就往外走去。
别墅环山而建,离能打车的地方还有一段路。
我穿着高跟鞋,浑然不顾季忱的喊声,往山下走去。
他在身后紧紧跟着我,无数次想伸出手抓住我,无数次放弃了。
四月的天说变就变。
头顶一道深紫色的闪电亮彻天际,紧接着是好几道又响又重的雷声。
雨水来得很急。
我没有停,直直往前走去。
身后人的脚步声陡然变急几瞬,然后消失了。
我没回头。
仰起脸看了眼天,阴沉沉的。
空气中满是潮湿之意。
很突然地,耳边竟传来猫叫声。
我垂下眼看去。
正前方不远处,一只看不出品种的幼猫趴在地上,发出一阵细软的、可怜的叫声。
我在它面前停住脚步。
小猫似是注意到我的靠近,艰难地仰起脖颈看我。
蓝绿色的眼睛一瞬不动地看着我,嘴里泻出几道惹人怜惜的呜咽声。
它身上的毛早已湿透,像我一样狼狈。
我想起刚和季忱在一起的那天。
也是这样大的雨。
我头顶着包往屋檐下冲去,却在半路被季忱一把拽进怀里。
他一手撑着把极大的伞,一手紧紧搂住我的腰,将我整个人藏在伞下。
我问他怎么突然来了。
雨声太大盖住了我的声音。
季忱却懂了我的意思。
他看向我,黑色的瞳仁亮亮的发着光。
“我来接我女朋友下班啊!”
二十岁出头的我们面皮还薄,这话一出,双双在雨声中红了脸。
冒着雨回到出租屋,季忱先拿来毛巾给我擦干。
他后知后觉地皱起眉头,“小清,下次再遇上雨天,你就站在公司门口等我去接你。”
我跟他说没关系的,我可以自己回来,淋不了多少雨。
季忱不高兴了,他两手捧住我的脸让我看着他。
“我知道你没有我也可以,但是你现在有我了,你可以稍微向我示弱,可以再依赖我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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