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以为他会得意地说些什么。
但一直到回到家,车里都只有死一般的沉默。
接下来两天,秦斯越都在家里盯着我。
我没出过门,也几乎没吃下去任何东西。
秦斯越端着一碗粥进来卧室,逼我吃。
我紧闭着嘴巴,死死瞪着他。
这三年来,我跟他的相处,一直还算是和平。
没有感情,但也谈不上有矛盾。
现在这样剑跋扈张的气氛,以前在我们之间,从未有过。
秦斯越在床沿坐下来,将粥碗递向我:
「青青,乖乖吃了,你应该也不希望我喂你。」
我火气蹭蹭上涌,直接挥手将碗打翻在了床上。
我牙关咬得咯咯响:「**是不是有病?!」
黏糊糊的粥,倒到了干净的米白色被褥上,一片狼藉。
秦斯越的面色一瞬沉了。
保姆很快又送了一碗新的进来,递到了他手里。
秦斯越慢条斯理舀了一勺粥,送进了自己嘴里。
随即他放下了碗,突然倾身过来按住我肩膀,拇指指腹抵住了我的下颌。
我被迫张开嘴,看向逼近过来的男人,猛然意识到了他要做什么。
头皮一阵发麻,我愤力挣扎,却发现几乎没有作用。
以前我或许还能忍受。
但现在知道秦子衿回来了后,我尤其抗拒跟秦斯越之间的,任何亲密接触。
我慌了神,急声:「我……我吃!」
秦斯越终于放弃了他的打算。
但逼近我眼前时,他还是亲了亲我的嘴角。
他隔了好一会,才退开了身体。
再不急不慢看我自己端起碗,喝完了那碗粥。
等一口都不剩了,他才颇为满意地再开口:
「怎么样,还是原来的味道吧?」
我面色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刚刚感觉这粥的味道熟悉,不是我的错觉。
这是秦子衿的手艺。
我恶心到差点将胃里的东西吐出来:「你在学他?」
秦斯越沉默了一会才应声:「不可以吗?」
我没忍住笑了一声:「说实话,你跟他真的没有可比性。
「学得再像,你也比不上他一根手指头。」
秦斯越却也不恼,脸上仍是带着笑。
我有意继续给他找不痛快:
「你不知道,我的阿樾有多好。他哪哪都好,而你,**下作一无是处!」
我等着秦斯越失控动怒。
他习惯了被我**捧着,受不了我说他半点不好。
可这次他不仅没生气,脸上的笑意却似乎更深了。
他真的像是脑子坏了,甚至还心情不错地问我:
「他哪哪都好,你记得这么清楚啊?」
「我的青青,你真的很爱秦子衿啊,就这么爱?」
他像是真的有什么毛病。
我爱秦子衿,他到底在乐呵个什么劲?
我不想看他,反正出不去,索性躺下来睡觉。
过了好一会,秦斯越大概以为我睡着了,拿了手机打电话。
我听到他叫司机小周过来,很快,卧室外面传来敲门声。
我闭着眼睛继续装睡。
秦斯越似乎是起身给我掖了下被子,随即他的脚步声朝门外去了。
我听到卧室门打开再关上的声音,这才立马睁开眼睛,迅速下床。
我走到卧室门边,耳朵贴到门上。
外面秦斯越含怒的声音响起:「跟个人都能跟丢,怎么办的事。」
小周连声认错。
秦斯越的声音再响起:「行了,这些天盯紧青青,再报警抓那个人。
「她要是出去见到了那个人,有你们好看的。」
他说的那个人,自然只会是秦子衿。
我压着怒火,又听到小周的声音:「心理学袁教授回国了。
「您之前说的催眠疗愈,那边说确实可以改动一些记忆。
「但您也知道,这样做风险毕竟大。」
秦斯越语气不好:「不管怎样,她不能再记着秦子衿这个人。
「联系袁教授,我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