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寒幽深的眸瞥了眼一旁的保镖,“吵到少奶奶耳朵了。”
保镖瞬间心领神会,迅速上前,找了个破麻布,堵住司见林的嘴。
很快,司见林的嘴被抹布撑大,嘴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死死睁大了眼盯着司墨寒二人。
“你堵住嘴怎么割舌头?”司墨寒嗓音冰冷,透着几分不耐,“需要我手把手教你怎么做事?”
保镖脊背发寒,头顶冷汗直冒。
看来寒爷是真的要割了二少爷的舌头……
他以为寒爷是吓唬吓唬二少爷的,可谁知是玩真的……
就算二少爷一家人不掌权,可好歹也是寒爷同父异母的穷弟弟,好歹也是司家的血脉……
“我老公的意思是,太吵了,赶紧把舌头割了,而不是让你把嘴堵上。”慕娇娇道。
保镖只好硬着头皮去把司见林嘴巴里的抹布给揪出来。
“救命——救命啊——”司见林扯着嗓子大喊。
司墨寒就是个疯子,残害手足的疯子!
以前他只知道司墨寒嚣张,没想到他竟然能嚣张到这种地步,在司家的老宅里,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他动手!
刚才他已经对一个老宅内的佣人使了眼色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他爸妈就来了。
可千万要快点赶到啊……
来晚一步,司墨寒这疯子可就真把他舌头给割了!
司柯捏着司见林的下巴,手指已经伸到他嘴里,在司见林惊恐到极致的目光中,扯着他的舌头,从口腔里拽了出来。
“唔——救,救命——”司见林早已被吓破了胆,他裤子下方有淡黄色的液体渗了出来,形成一摊黄色痕迹。
空气中泛着刺鼻的味道。
“好臭啊……”慕娇娇捏住鼻子,嫌弃的皱紧眉头。
司见林这辈子从来没有受到过这么大的欺辱,好歹他也是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司家二少爷,却被司墨寒这疯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要被当众割舌头,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爸妈什么时候才能到!
就在司见林绝望之际,司镇南带着柳如急匆匆的赶来了。
司见林绝望的眼眸瞬间迸发出希望来,他迫切的盯着司镇南,那眼神在说“爸!救我!”
“好端端的这是怎么回事?!”司镇南脸色铁青,他连忙上前就要推开司柯,可司柯毕竟训练有素,他怎么都推不开。
“见林!”柳如见到自己儿子被一个下人摁在地上还被扯着舌头,要是自己晚来一步,自家儿子就要被拽着割舌头了,这一幕让她又惊又气,吓的她两眼发黑,魂都要破了。
她连忙弯腰搀扶着司见林,含着血丝的眼眸瞪着司墨寒,“司墨寒,你也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我儿子做错了什么事让你光天化日下就要割了他的舌头?!”
柳如只知道司墨寒是个嗜血狠戾的疯子,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疯!
“我想做什么,需要理由么?”男人淡漠的瞥了眼他们一家三口,“就算我要他的命,你们又能怎样?”
他大手圈住怀中的少女,气定神闲,嗓音恣意张狂,嚣张到不可一世。
“司墨寒!这可是在老宅,这不是你能胡来的地方!”司镇南气的跺脚,他又瞪着一旁的司柯,“你给我松开!”
司柯面无表情,“我只听寒爷的吩咐。”
司镇南没想到自己好歹也是司墨寒的父亲,但这个下人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还真是司墨寒养的一条好狗!
“司墨寒,你简直无法无天!”司镇南气的几乎要昏厥过去,他脸色紫青,“这是你弟弟,你以为是阿猫阿狗么?你是不是非得气死我才甘心?!”
“弟弟?你我都不认,你还指望我会认他?”司墨寒淡嗤,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
“恕我直言,”被男人抱在怀里的慕娇娇开口道,少女嗓音温软,如清水滑过青苔般清澈,她扫了司见林一眼,“弟弟这个称呼,他多少有些配不上了。”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也配这么说我儿子?!”柳如气的脸色铁青着。
她儿子都要被割舌头了,这个小贱人竟然还勾引司墨寒这疯子,大白天的就坐在男人大腿上,不知检点,成何体统!
她儿子在这里受苦受难,舌头都快没了,这俩人却当众在这里秀恩爱!简直欺人太甚!
下一秒,司墨寒脸色骤然转冷,眼底冷戾的像一把刚开刃的刀,单是寒光就能刺的人皮开肉绽,周身危险的气息迅速蔓延,周围的温度似乎都暴跌了十几个摄氏度不止。
一时间,柳如一家三口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柳如瞬间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说错话了。
仅仅是司墨寒一个眼神,保镖就迅速会意,迅速上前按住了柳如。
“司墨寒,你要干什么?!”柳如惊恐的瞪大了眼。
“对家主夫人出言不逊,掌嘴。”司墨寒黑沉沉的眼眸透着来自魔鬼深沼的危险。
“你竟然这么对我,我好歹是你后妈……啊——”没等柳如说完,保镖迅速上前,扬手狠狠甩了她一耳光。
柳如那张保养精致的脸上迅速浮现出五个清晰的巴掌印。
司镇南连忙给柳如递了个眼色。
没看到司墨寒对自己的态度么?亲爹都不认了,后妈又算的了什么?
现在决不能跟司墨寒硬碰硬,他不吃这一套。
“墨寒,你冷静点!有什么话好好说……”司镇南此时已经是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软下来了态度,好声好气道。
下一秒,“啪——”
又是一道巴掌狠狠的甩在了柳如的右脸上,很快柳如被打的嘴角破了皮,脸上高高浮肿着。
接下来,接二连三的巴掌落在了柳如的脸上,清脆的巴掌声在老宅内回荡着,一声比一声急,一声比一声快。
而司墨寒修长的手指则把玩着怀里小姑娘乌黑的长发,放在鼻尖轻嗅了嗅,“用的什么洗发水?”
“玫瑰味的。”慕娇娇乖乖软软道。
“很好闻。”男人将她柔顺的发丝缠绕在手指间,把玩着。
此时柳如的嘴里被打的全是血沫,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了。
这该死的疯子,自己都被打成这样了,他竟然跟怀里的小贱人在讨论什么洗发水!
她恨!恨自己的丈夫为什么这样无能,竟然能让一个疯子得了势,让自己跟儿子大白天的在老宅受这么多屈辱!
司见林见到自己的母亲被打,想冲上去护着,却又怕司墨寒这疯子拿着自己开刀,缩在原地不敢动弹,他完全是被这疯子的手段吓傻了。
割同父异母的弟弟舌头,又掌抡后妈……这疯子简直太疯了!
“墨寒,有话好好说啊,别动怒……”司镇南敢怒不敢言,只好委屈求全的跟司墨寒商量着。
可司墨寒不喊停,保镖自然是停不下来,清脆的巴掌声不绝于耳。
就在大家僵持间,老太太在管家的搀扶下,拄着拐杖,一步步朝这边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