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村子里,脑海里全是曾经祥和的过往。住在村东头的刘坡子会一手木工活,经常给我们这些孩子做小玩意;王婶婶经常抚摸着隆起的小腹,笑意盈盈的看着我们;我爹是有名的猎户,我经常跟着他上山打猎。
可现在呢,余坡子被自己做的木剑刺入心口,只是因为宠妃那句“不知道你的木剑够不够锋利,能不能给我看一看?”木剑是杀不死人的连三岁小孩都知道,她还是掩面装作一副无知的样子但是却说了最恶毒的话“啊,看起来不够锋利,那本宫帮帮你。”
王婶婶到死也没能生下孩子,只是因为她枯瘦干瘪的唯独肚子高高隆起的样子取悦了宠妃,她觉得王婶婶的样子很有趣,也许是因为她自己没有所出也见不得别人好过,就把一柄剪刀***了她的肚子,扬言要替她接生。
荒唐吗?
我慢慢地走,萧瑟的古道上只有我一个裹着宽大的磨破的衣服,偌大天地间好像只有我一个人,我不知道我还能去哪,太困了,疲惫感一阵一阵地捶打着我的神经,但我不敢闭上眼睛。
凭什么?就凭我们卑微如草芥,所以不管是天灾还是人祸,我们就活该去死吗?
回过头看村子的模样越来越小,最后化作一个黑点马上就要消失在我的眼前了。
我真的走不动了。
耳边有一阵马的嘶吼声传来,可是这里怎么会有马匹呢?可能是我快死了,不是说人在死之前总会出现幻觉吗?
但就这么死,我真的不甘心。
我拧着脖子慢慢地朝旁侧看去,一个红衣烈烈身着铠甲的女子策马跑了过来,她坐在高头大马上看着我。
“何人在此?”
我已经很久没说过话了,声带像是粗粝的砂纸干涩地摩擦着,嘴唇皲裂一张口就流出一丝发黑的鲜血。
“求将军救命。”
好像真的撑不住了,我膝盖一弯直直地倒了下去,那女子皱眉吩咐属下把我带走。
当我再次睁眼的时候,是躺在一张整洁的小床上。
我的四肢僵硬得根本无法活动,只能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像一个行将就木的死人。
门外有侍从在小心地交谈着。
我的听力还算不错,从听到的只言片语里不难大概猜到事情的全貌。
搭救我的人是威虎老将军的小女儿沈昭,她是从边关被急召回来的,老将军的嫡女死在皇宫了,她是赶回来去见姐姐最后一面的。
沈昭此时已经卸下了铠甲,她动作轻柔地推开门。
见我已经苏醒,微微睁大了眼睛,我见她在看我,挣扎地想要坐起身被她快步走过来按住肩膀。
“你好点了?”
我点点头。
“你是何人,为什么张口就喊我将军。”
此时我喝上了药,喉咙已经好了很多,我咽了几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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