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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现在是在宫外,不需要学这么多规矩。
踏出院门,就能听到外面的动静。
刚才实施鞭刑,贪官的痛苦喊叫可是声声入耳。
现在,应该是岷城的百姓在欢呼。
我看着那一箱子金银被抬了出去,又看着血肉模糊,一息尚存的贪官,对着站在门口的司徒州说道:“且慢。”
他疑惑的眼神望向我,满脸写着不悦和不要多管闲事。
知道他曲解了我,我回了一个无语的表情。
我又不是圣母,当然不是替要把我沉进河里的贪官求情:“府里有沓册子,专门记了从哪儿搜刮来的民脂民膏,还有谁行了贿。”
照着这些册子分还公平些,顺便还能把同伙一网打尽。
钱有财本来就很绝望,听到这话,更绝望了。
直接一头垂下去,累的那几个侍卫小哥差点扛不动。
司徒州大手一挥,小哥们就照办了。
我抱胸站定,得意地看着他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哼哼,不用迷恋姐,姐开了天眼。
“收起你的下巴,阿意断不会如此轻浮。”他瞪了我一眼,扬长而去。
徒留原地爆炸的我对着空气挥舞拳头。
阿意阿意。
阿意这么好,还不是被你给逼死了。
————
原本车架早就应该回朝,已经耽误了足足半月有余。
所以一处理完钱有财的事,我们就踏上了回都城的路。
马车颠得我不舒服,垫了五个软垫都不舒服。
最重要的是,只要我一想躺下,该死的声音就会从我的头顶传来:“坐要有坐相。”
只要我一想吃东西,他就会说:“阿意身量芊芊。”
意思就是我胖呗。
我看着司徒州不动声色的脸,在心里踹了他千百遍。
他可真是我爹。
可能是察觉到我在骂他,他突然合上奏折看着我。
心里的骂声戛然而止,我谨慎地盯着他,问道:“又......怎么了吗?”
“回宫之后,你就称病,不得踏出瑶华宫半步,若是让人察觉出了什么,朕......”
他狠话还没放出口,我识相地拍拍胸口回道:“放心,我的小命,我自己守护。”
估计他也没想到我这么好说话,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换上一副还算满意的表情。
死傲娇。
看着他又看起折子,我赶忙出声道:“你能找到我,就知道我从前是闯荡江湖的。”
他瞥了我一眼,挑了挑眉,在等待下文。
还真是惜字如金。
“那个,我能不能不像个木头人似的坐着,你好歹还有工作,我什么也干不了。”我一脸哀愁地装可怜。
他仍旧没说话,眨了眨眼睛,算是默许。
我如释重负,把长时间卷曲的脚架到了对面,又伸了个懒腰,才算缓解了酸痛。
司徒州看着我如此不羁,有些惊异。
看着他的神色,想到不能让自己太过与众不同,我的手忽然僵在了半空。
我是来斩孽缘的,不是来当小野味的。
绝不能让司徒州说出那句: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登时把脚收了回来。
霍意是什么样的来着?
哦对,高门贵女。
我端正了坐姿,摆出大家闺秀的样子,捋了捋耳边的碎发。
眼瞧着司徒州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我轻柔一笑,低下了头。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
我仰起头期待地看着他。
是不是学的很像?
司徒州有点难以启齿,然后指了指他的脑袋问我:“你幼时,是不是......得过什么顽疾?”......
马的,你才得过顽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