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那个酒吧时,沈清辞正抱着罗婉婉“忘情”地深吻。
罗婉婉的视线越过他的肩头,遥遥落在我身上。
我看见她的目光中尽是挑衅。
然而,这一世,我心里没有委屈愤怒,只有庆幸。
幸好,沈清辞还活着,我还尚未铸成大错。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拿出了一副和上一世相同的盛怒表情,摔门而去。
走出酒吧的大门后,我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在周围随便转了转。
尽管有了上一世的经历,我却仍然无法完全打消对沈清辞的怀疑,我想知道,他究竟病成了什么样子,又对罗婉婉抱的是什么心思。
在折回酒吧的路上,我碰见了沈清辞。
他出来的比我想象的还要早。
走到门口,罗婉婉追了出来,好像想对他说什么。
沈清辞看起来状态并不好,他疲倦地摆摆手,很随意地敷衍了一句。
罗婉婉失望地离开了。
我跟着沈清辞走了一路。
很奇怪,他走的是回家的那条路,但我明明记得上一世的今晚,他并没有回家。
他甚至连续两天都没有回家。
我一个人在我们的家里孤零零地等到天亮,委屈得大哭,擦完了一整包纸巾。
在大路上,沈清辞还努力地挺直背脊,维持着走路的仪态。
走到家门口那条小巷里时,他似乎是终于支撑不住,扶着墙踉踉跄跄地停了下来。
我看见他紧紧攥住腹部的衣物,很疲惫地深深弯下了腰。
昏暗的灯光下,我仍能看到沈清辞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
我刚想上前,他却已猝不及防地栽倒在地。
上一世,他也是这样孤零零地走到这条巷子里,然后昏倒的吗?有没有人及时发现他,帮他一把?
原来,在我以为他还在和罗婉婉缠绵的时候,他竟离我这样近,病得这样重。
来不及细想,我已经冲到了他面前。
抱住他时我才惊觉,原来他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十分消瘦了。
少年衣着单薄,透过衣物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嶙峋的骨骼,我紧紧抱住他,发现他身上烫得惊人。
一寸寸,一厘厘,消融着我的疑心。
沈清辞在昏迷中,好像感觉到了我的靠近,他本能地将脑袋埋在我的肩头,迷迷糊糊地呢喃道,南风,南风,我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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