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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全家流放的那一天,我逼他退了婚,转身攀上了他的仇人。
后来他大权在握,用尽手段娶了我。
所有人都说,我是权相江眠的掌心宠,是他唯一的软肋。
可事实却是,他夜夜宿于不同的秦楼楚馆,当众直言我比不上花魁一分,让我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面对他的百般羞辱,我不哭不闹,顺从他的所有要求。
他却仍不满意,恶意羞辱:“李春柳,你的血性呢?你温顺的跪在我面前的样子真像条恶心的狗。”
我只是笑:“好。”
他不知道,我中毒了。
他因为宠姬恶意针对我的每一天,都是我为数不多,苟延残喘的日子。
“夫人......雪柳姑娘前来拜见。”
丫鬟玲珑带着些担忧的声音传来,惊醒了处于怔愣中的我。
我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只觉得今日的风有些大,吹得我骨头有些疼。
雪柳姑娘,我是知道的,这是江眠养在外面的女人。
成婚两年,江眠夜夜留宿于不同的秦楼楚馆,为风情万种的花魁娘子们谈诗做赋,但从不特意为谁停留。
唯一例外的只有这个雪柳,她是江眠从流放之地带回来的姑娘。
知情的好友劝我警惕一些,毕竟这个叫雪柳的女人在江眠最苦的时候出现,是与他共苦的救命恩人。
“男人永远无法抛弃一个陪自己吃过苦的女人,何况你......”好友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何况我不仅在江眠最狼狈的时候抛弃了他,还投向了他仇人的怀抱。
我有自知之明,所以我从不干涉江眠的任何决定。
前几天横井胡同着火,江眠着急忙慌跑出去的时候,我就预料到雪柳会被接回来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让她进来吧,还有,帮我拿个狐裘。”我叹息一声,该来的总要来的。
雪柳是个长相很明丽的姑娘,大红色的织金锦缎衬得她肤色越发晶莹剔透,整个人仿若盛开的芙蓉花,也难怪江眠会喜欢上她。
我让丫鬟上了茶,又拿了些点心给她。
她却没有动,而是大大方方地打量我,片刻后眨着大眼睛道:“你就是阿眠的妻子?嗯......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嘛。”
我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我当然知道哪里不一样,早上我才照过镜子。
最近我的头发掉的厉害,已经不复从前的柔亮光泽,有些像枯萎的稻草,脸色也白的不像话,我还很怕冷,明明已经春日了却还裹着厚厚的狐裘。
相比对面腰系锦带身段婀娜的雪柳来说,我确实逊色许多。
“你怎么说话呢?少在这儿阴阳怪气,那是我们夫人没打扮,不然甩你十万八千里。”
“别以为你被带进了府里就可以来夫人面前耀武扬威,夫人和相爷互许终生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玲珑却听不得这些话,气呼呼地怼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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