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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收拾好坐在沙发上等谢君泽。
他微微惊讶,走过来将领带递给我,轻声道:
“知知今天要出门吗?”
我点了点头,边给他系领带,边平静道:
“好久没去公司了,想看看这个海底世界的项目是什么样的。”
“秦总公司主营业务是什么?我想准备点见面礼。”
谢君泽身形僵了僵,手指勾着我发尾的动作也停了,柔声拒绝我,
“现在项目还没启动,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不然我会心疼。”
我还欲开口,他却突然轻啄了下我的额头,
“海底世界无非就是些鱼游来游去,无聊至极,别去了。”
“可我就是想看。”我系好领带,帮他抚平衬衫上的褶皱,淡淡道。
“乖,别闹,在家等我回来。”
谢君泽抬手轻刮了下我的鼻子,便拿上外套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先做无聊之事的人是他,最终变成了我无理取闹。
十六岁青春懵懂之际,他偷偷给我塞了一张表,《情侣必做100件小事》。
怕被抓包,他还特意把情侣两个字划掉了,臭屁道:
“知知,以后这些事只能找哥,不许找别人。”
其中就有一项去看海底世界。
当年,少年人的眼里只有真诚和真心。
后来,他家生意开始走下坡路,最终撑到他高中毕业,不得不宣布破产,我们也没能履行几条,海底世界也没去成。
他母亲已故,破产后父亲下落不明。
我父亲沈国梁答应注资,怕他走后没人给我撑腰,也看出我的心意,便提出了联姻。
从那以后谢君泽就像变了个人,一心扑在工作上,那段时间对我的态度也是爱搭不理。
但我没在意,反而尽最大的努力去支持他、理解他。
六年后,他盘活了公司,甚至比之前更上一层楼。
而沈氏在我父亲去世后,被里头不作为的董事们蚕食得差不多只剩个空壳子了。
他一鼓作气收购沈氏,给我当作聘礼。
婚礼更是不用***心,为我定制婚纱,斥巨资在法国买下一座城堡举行我们的婚礼。
当时为了婚宴他几乎倾注了他当下所拥有的。
但结婚时,圈子部分人依旧唏嘘不已,说:投资就投资,谢君泽何必搭上一辈子。
我以为我们的爱终会抚平这些流言。
可我好像高估了这份爱。
平静无波地过了三年,直到郁芊芊成功当选了谢君泽的助理。
我在医院看到慈善晚上流出的两人的牵手照,发给了谢君泽。
不到十五分钟,这张牵手照在各大平台销声匿迹,他眼底盈满了委屈,抱着我柔声道:
“工作需要而已,我不会给她越界的机会。”
“我爱的人是你,不要怀疑我的真心,好不好?”
过了将近两个月,我时不时收到一条微博的精准推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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