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落想我来,我就来咯。」
我也没有说谎,本来就是黎落想我来的呀——她自己点的外卖。
蒋穆单单听这一句话,表情立刻变得狰狞。
「陆言皖***要不要脸?你现在配跟黎落在一起吗?!」蒋穆注意到我的黄色战袍,稍微放松了一点,趾高气扬:「识相就滚远点,你和我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我眨眨眼,牛头不对马嘴地说:「看来蒋叔叔和蒋阿姨都是幽默的人啊。」蒋穆蹙眉:「你想说什么?」「不然他们怎么生出你这个笑话哈哈哈哈哈哈哈。」蒋穆咬紧后槽牙:「……」我翘起嘴角,头也不回地走:「朋友一场,愿你以后吃饭有人喂,走路有人推哦。」果然,骂完蒋穆没多久,我又被炒鱿鱼了。
我蹲在路边,想找一块称手的板砖。
板砖没找到,催债的给我打电话了,语气嚣张,隐隐约约还能听见我妈的哭声。
我咬紧牙关,努力冷静下来,说了很多好听的话,然后跑去银行把刚拿到的几百万打了过去。
黎落最不缺的就是钱,我花她这些钱倒是一点也不愧疚。
何况,从小到大,我给她花过的钱不计其数,做过的事也不计其数。
高利贷是无底洞,怎么也填不满。
欠一**债的人从五十楼跳下去,一了百了,没有烦恼。
留下活着的人替他痛苦。
可我又怎么恨他呢,我的父亲好吃好喝养了我二十多年。
甚至在他死后,我才得知,公司的危机早在几年前就出现。
父亲一直瞒着我。
因为他知道,我对经商毫无兴趣,只是不想他失望,才答应接手公司。
所以他想让我多玩几年。
我跑回家,破旧的出租屋的门开着,里面传来女人压抑着的哭声。
我走进去,屋内仅有的几样破家具被砸在一起,我默不作声地收拾着。
我妈哭红了眼睛,上来握住我的手。
没等她开口,我先安慰道:「刚还了一笔,短期内他们不会再来找麻烦的。」我妈哽咽着:「可是这日子怎么过下去?怎么过下去……」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这该死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但是我还是扬起笑:「总有活路的,妈,相信我。」想要天降男友的有福了,哥想跳楼了。
但是站在出租屋并不高的顶楼,看了半天并不漂亮的风景,我还是下来了。
整理好情绪,我继续去找工作。
不能被蒋穆发现,只能找些临时工。
还好哥有这张英俊潇洒的脸,某些高级餐厅饭店甚至商店招服务员都只招高颜值人群。
譬如这家餐厅的经理,见我第一眼就让我快去上班,麻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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