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叶南栀苦笑,挥笔写下,“你与叶氏婚后互看生厌,娶妻前定要三思再三思!”
过了许久,锦缎上现出四个字,“胡说八道!”
叶南栀看着那字,扯起嘴角苦涩一笑,眼中也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凝视着纸面上那四个字,仿佛是在品味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
叶南栀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笔,她突然失去了继续书写的兴致。
和一个不知道结局的人谈论过程,多少有些可笑了。
换成是她,十年前的叶南栀在刚订婚时听到这样的预言,恐怕同样也会嗤之以鼻,认为对方是在空言虚语。
十年前的叶南栀,满心满眼都是对十七岁的江墨辰的期盼与爱慕。
那时候的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们的婚姻会走到相看两生厌的地步。
纸面上静悄悄的,许久未有新的字迹出现。
叶南栀本以为江墨辰不会再回复了,正准备将锦缎重新放回到书架上,却突然看见那上面又浮现出了新的字迹。
“你肯定是在骗我,我见过叶氏的,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她在相府中唯唯诺诺受尽了委屈,但性格极其良善,婚后我必然会好好待她。”
叶南栀看着那些字,默然不语。
原来,江墨辰什么都知道么?
她十三岁那年生了场重病,府中无人搭理,她难受得紧便想着去后花园走一走。
谁知那天相府中来了许多客人,有几个京城贵胄的公子哥见她穿的破烂将她当成了相府里的小丫鬟调戏。
幸好十五岁的江墨辰从天而降,赶走了那些纨绔,随后又小心翼翼的护送叶南栀回了院子,又给她熬了些药。
叶南栀一直记得此事,可婚后她曾向江墨辰提起,男人却淡淡的摇了摇头,说他早已不记得了。
婚前都记得,婚后又怎能不记得?
叶南栀叹了口气,索性将锦缎重又收了起来。
她本就不是八卦之人,眼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回信给十年前的江墨辰。
日后再说吧。
..........
下月初六。
叶南栀还是如约为温雪儿办了场声势浩大的生辰宴。
原本一切顺利,可席上温雪儿突然身上犯了红疹,脸色瞬间煞白。
江墨辰扫了一眼当即便冲着叶南栀吼道:“雪儿不能碰花生,你不知道么?”
“再有此事,我必不轻饶你!”
说罢,他抱着叶南栀匆匆去了府外找医生去了。
登时,原本喧嚣的宴席陷入了一片寂静,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叶南栀身上,仿佛无数根针尖般锐利,无情地刺入她的肌肤,直抵她脆弱的心灵。
身为正妻,她竟然被夫君因为侧室温雪儿的缘故,如此当众责骂,丝毫不曾顾及过她的自尊和面子,仿佛她的存在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摆设。
叶南栀的心在滴血,但她却只能强忍着心中的苦涩,笑着送走了在场的宾客。
老夫人冷哼一声,同样拂袖而去。
在她看来,她江家的脸算是丢尽了。
等一切忙完,叶南栀踉跄着步伐回到书房,突然看见锦缎上浮现出了一行字迹。
“纸仙人,叶南栀不见了,你能帮我找到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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