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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醒来时，洛识已经走了。

地板上的雪渍已经被清扫干净，我沉默地穿好衣服，见地上躺着一枚玉腰带，我捡起来，确认这是昨夜慌乱之中洛识掉下的。

凌夜经常来我这里，若是被他发现这个腰带，恐怕我与洛识都会惹上杀身之祸，思虑过后，我将他锁紧了首饰盒中。

「娘娘，皇上请你过去。」

小福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披好斗篷，与他一起去了紫鸣宫。

一路上，我都在想应对皇帝的对策，最后只能用最拙劣的一种——装病。

「你来了。」

凌夜此时正坐在书案后，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立马换上平日的笑脸行了个礼，然后走到他身边坐下，这是凌夜特地为我设的地方，我喜欢靠在他身上陪他处理公务。

「今早北边使国送来些柑橘，一会儿我叫人去给你送些。」

我见桌案旁果然摆着一盘橘子。

凌夜给我扒了一只，撕下橘瓣喂给我，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将橘子含在了嘴里。

我与凌夜的相处，不像是皇帝与妃子，更像是宫外寻常夫妻家般轻松自在。

这也得益于凌夜从不立妃。

我虽没在这方面要求过他，但他好像自己确立了一条新的法度，就在他的心里，默默为我提供可靠的支撑。

宫内外有人道我们夫妻恩爱，也有人扬言我是妖妃，因为这么多年，我非但没为皇上产下一儿半女，还让后宫空虚，不利于传承香火。

「皇上，洛将军求见。」